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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騰學琴,但腳可沒事做。他的腳似愛撫般在田塵腳背上摩挲,粗糙的腳掌撫過田塵的腳踝,安騰半邊腿壓在他的大腿上。圓潤的腳後跟抵著腳弓,靈活的腳趾似一條條水流,滑過腳縫。
田塵有些受不了了,他停下彈琴的教學,把手摸到安騰腰間。
“塵哥你還會什麼?”安騰問道。
“還會跆拳道,你要試試嘛。”田塵說,說罷,還加重了一點手上的力度。
“真的?”安騰試探性問道。
“真的。”
“我不信。不然怎麼那天你翻個牆都這麼費勁。”
“跆拳道跟翻牆有必然聯絡嗎。”
安騰抿著嘴唇,噙著笑道:“沒有,我就是不怎麼信,不然你怎麼還這麼瘦一個。”
兩人在書房鬥起嘴來,青春的少年沒有一刻冷靜。
“你不是也會吉他嗎,家裡有嗎?”安騰問道。
“沒有。”
兩人坐在電子琴前,田塵一邊鬥嘴一邊彈著琴,在早晨雨中的夏日,清涼颯爽。
“今天不是週日嗎,你家裡人去哪了?”
“我爺爺釣魚去了,我爸他們去外地旅遊去了。”
“旅遊?不帶你嗎?”
“他們三天兩頭就去一趟。小時候還帶我,現在說我上高中了學習為重,也就寒暑假出去玩玩。”
“三天兩頭是多久?”
“一兩個月吧。”
“你這用詞有點不準呀。”
田塵瞪了一眼安騰,他便不再說話。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快,地面溼漉漉的,天上的雨點小了起來。
“你吃早飯沒?”田塵問道。
“肯定吃了的啊,不然怎麼去游泳。”
田塵看了眼時間,他們八點鐘出門,現在才十點多鐘。
“出門嗎?”安騰問道,“雨小了點,我帶你逛逛老城區,你還沒去過那邊吧。”
田塵確實沒怎麼去過老城區,在他眼裡,整座城市可以分為兩個區域。
新城區和老城區。
老城區其實可以直接從窗戶望見,那一片片矮樓,與安騰家位置臨近,或者說安騰家也在老城區的範圍裡。
紅磚青瓦,透出一陣陣祥和安寧,站在高處眺望,似乎能看到一縷縷飄在空中的煙火氣,還有在巷口穿梭的人群,黃髮垂髫,怡然自樂。有在牆下避雨,有在院壩休憩,有在閣樓梳妝,有在書房苦讀,人生百態,盡顯其中。
“你經常去嗎?”田塵問道。
兩人已經下了樓,打著同一把雨傘,兩人就在這雨傘下行走。
“我小時候在老城區住。”安騰回答。
雨已經小了很多,這種雨打不溼衣服,沾不潤頭髮,但打的不是傘,是意境。
十六七的年紀,多的是少年浪漫,一腔熱血;少的是為人處世,待人接物。
兩人走過街巷,下著雨的地面有些潮溼,街巷拐角處或是犄角旮旯里長著青苔,雨滴順著石牆流下,匯聚成汩汩小溪流,從街頭流到巷尾。
雨沒停過,兩人沿著老巷子走到街口處,涼鞋踩在地面發出噗噗聲響,溪流的雨水濺進鞋裡,有些涼,有些滑。
兩人走在雨傘下,似乎不是走在人間,不是走在石巷,而是走在彼此的心坎上。
走進了老巷口,四周看不到高樓,聽不見喧囂,斑駁老樓裡散發出裊裊炊煙,炊煙在雨中凌亂,亂中又帶著平淡。
“老城區變化還挺大的。”安騰拿著傘,他比較高,雖然沒高到哪去,但是田塵拿傘的話他的頭就挨著雨傘了。
“以前這裡是什麼樣的?”
田塵對這裡總有一種印象,似乎自己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