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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壺只以為自家小姐是怕自己擔心,這才假裝鎮定的,但是卻聽邵循繼續道:「玉壺姐姐,我是在興奮。」
在宮外時,因為玉壺年長她不少,又是老夫人賜下的丫鬟,邵循一直叫她姐姐,但是進了宮就要守宮裡的規矩,未免別人非議議論玉壺,邵循便改了稱呼,但這時她卻又重新喊了她一聲「姐姐」,聽的玉壺恍惚了一瞬。
邵循輕聲重複道:「我興奮的完全睡不著,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她的語調輕柔,眼中卻似乎壓抑著奇異的光,讓玉壺下意識的感覺了惶恐:「……為、為什麼?」
邵循搖搖頭,剛要說什麼,殿門就被輕輕拍了拍。
她知道這時候敢打擾她休息,也要報進來的訊息必然是重要的,因此倚在玉壺身上坐了起來:「什麼事?」
秦氏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來:「娘娘,吳王妃現就在院門處,她有急事求見——皇孫出事了!」
秦氏明明被邵循派去排查寧壽宮那條路了,此時卻帶著吳王妃回來。
也就是說,她出去沒多久就撞上了此時必定心急如焚的齊氏。
不知怎麼,邵循竟有一點完全不出所料的感覺,她一邊不緊不慢的披上衣服,攏了攏領口,一邊道:「讓她帶的人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不許進殿,你另找咱們的人陪著她一起到我這裡來。」
第97章
齊氏被帶進來的時候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邵循坐在床上,仍然倚靠著玉壺,看著齊氏被一眾宮人圍在中間帶了進來。
她臉頰通紅,重重的喘著粗氣,鬢髮都散了,臉上還帶著尚未乾涸的淚痕,進來看見邵循的一瞬間就要撲過去。
她的本意是想要撲倒在邵循腳邊,跪下哀求什麼,但是邵循周圍的人如今簡直是驚弓之鳥,敏感到誰看邵循一眼都要警惕起來,更別說齊氏這種一看情緒就極其不穩定的人。
當即就有人往前一攔,毫不客氣的的把齊氏撞倒在了地上。
邵循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而齊氏被這一摔摔痛了,反而恢復了一點理智,意識到之前自己的行為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和反感。當即又懼又悔,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搖頭:「妾身不是故意的,貴妃娘娘,我並非有意衝撞……」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無倫次,可能也知道自己情緒激動,雙臂交叉抓緊了腰間的衣裳,極力遏制自己的動作,以免引起邵循的誤會。
邵循沒再耽擱,直接問:「出了什麼事,皇孫怎麼了?」
提到這個,齊氏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阿煜從昨天晚上就發起了燒,越燒越厲害,怎麼都消不下去,現在已經有了驚厥的症狀……求求娘娘救救他……」
小孩子發燒其實比大人要好治些,但是若真放任他燒一夜也沒退燒,那可能就嚴重了。
邵循皺起眉頭:「你去尋太醫啊,找我能有什麼辦法?」
齊氏的語氣又急又慌,飛快道:「已經請過太醫,但是今夜當值的那三人都不善於兒科,開藥施針一直沒有效用……」
沒等邵循發問,齊氏便咬著牙補充:「……昨天大公主家的藺博也有些不好,當即將太醫院所有擅長兒科的大夫都召了過去……包括本應該今夜當值的錢太醫!」
邵循道:「這不可能,每夜內、外、婦、兒四人值班缺一不可,就是公主也不可能強徵,他擅離職守,不要命了嗎?」
齊氏拼命搖頭:「他是昨天中午被叫過去的,本以為到了宮門下鑰之前一定能趕回來的,但是不知出了什麼事被擋在宮門外了,現在只能透過夾縫遞信說話,根本進不了宮!」
宮門下鑰之後不許人進出,雖然不如這次封兩儀殿這樣嚴格,但是要想通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