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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看著其他人飛翔,可是到現在,連這個最卑微的願望也被狠狠的給揉碎了,丟在地上,任由人踐踏,吐口水。
感覺到身邊的人還沒有離開,沐放疑感的怔了一下,不由的睜開眼看了過去,剎那,猛然一驚,手裡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告訴你,這段時間不準來見我的嗎?”沐放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是童瞳,這個時候,不要說藝人,連過去的導演、投資商,但凡和自已有關係的人都會離自己遠遠的,怕被媒體給盯上。
如今的自己可是堪比垃圾和細菌,沾上了就是一身腥。
出賣肉體的走進演藝圈,打壓新人,是骯髒的同性戀,殺人犯,但凡人類能想到的惡毒的詞,都成了如今沐放的代名詞,可是沐放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看見了童瞳,他不是叮囑了她,也叮囑了辛疆絕對不讓童瞳和自己扯上關係。
對於辛疆,沐放還是放心的,這個男人雖然冷了一點,麻木了一點,但是手腕還是有的,有他護著童瞳,在藍海豚,即使自己被踢走了,沐放也不用擔心童瞳,更何況,程天南不會對童瞳動手,所以的報紙雜誌抹黑的人是自己,卻和童瞳沒有半點關係,這說明有人在暗中控制著局面。
“沐哥,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辛疆會生氣了。”童瞳後知後覺的開口,原來沐哥竟然這些報道這麼的痛苦,而自己卻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難怪辛疆會憤怒的下車。
“立刻和我上去。”自己已經毀了,沐放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毀了小瞳,尤其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可是喝了太多的酒,沐放剛站起身來,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身體踉蹌的晃了起來。
“沐哥,你又喝酒了,而且還喝了這麼多。”童瞳快速的伸過手扶住了沐放,她的手臂是環住了沐放的腰,用自己的大半個身體撐住差一點跌倒的沐放,也是在這時,童瞳才發現沐放竟然這樣的瘦,身上竟然如同沒有肉一般,骨頭瘦的嗑著手,一時之間,童瞳心頭五味雜陳著,說不出來的難受,她很的不知道沐放竟然在意這些報道,她是真的不知道的,她以為這些都是無中生有的胡說八道,沐哥一向都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目空一切,可是沐哥怎麼會這樣痛苦,這麼在乎這些呢?
京都會所,頂樓套房。
茶几上散落的還是空酒瓶,沒有人進來打掃,酒味還沒有散開,童瞳將手裡的菜拿到根本就是裝飾用的廚房裡,而沐放已經回房洗澡,準備洗去這一身的酒味和邋遢。
熱水沖刷之下,沐放是真的高興,那種從心底深處滲透出來的疲憊,這麼多年的辛勞,那壓抑的已經戰為傷疤的回憶,那些只要一想起,卻依舊鮮血淋漓,如同剜肉剔骨的過去,這一切,壓垮了沐放,他不會永遠這樣的消沉,可是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沐放任由自己頹廢、脆弱了,他是真的很累了,人前,他是那個驕傲張揚的藍海豚總監,可是夜深人靜的,這副身體裡只有一個卑微而寂寞痛苦的靈魂。
程大鬍子說的很對,他真的很喜歡演戲,可是他不能,所以這十多年,他努力的在藍海豚打拼,這份熱愛,這份兒時就有的夢想,只能被深藏,被壓抑著,沐放真的已經知足了,至少他還能在藍海豚,在演藝圈,可是,這一切,他最卑微的一點希望依舊被媒體殘忍的給敲碎了,如同一棍子狠狠的敲在了沐放的心頭,連同過去的傷疤,鮮血淋漓的痛著。
而原本所有的朋發,兄弟,都遠離了,這樣被拋棄的感覺,擊垮了沐放,那種無法對人言的痛苦,那些慘烈而屈辱的過去,讓沐放一蹶不振。
熱水繼續從花灑裡沖刷下來,狠狠的用熱毛巾擦了一下臉,沐放是沒有想到童瞳會來京都會所,當譚驥炎在那天告訴他要小心,做好準備的時候,沐放就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是狂風暴雨,所以他提前搬離了童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