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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大家覺得不過癮,就打五塊的。」
「從七點打到幾點?」
「凌晨三點多左右吧。後來大家都餓了,竊牯仔贏了錢,就讓他去買了點夜宵回來。」
「嗯,後來呢?」
「大家還喝了點酒。」
「怎麼打起來的?」
「發生了點口角。」
「具體說說。」
「他牌風一向不好,喜歡作弊,被抓過幾回。說實話,大家都不喜歡跟他一塊兒玩。他沒幾個錢,又不幹正經事,靠一手牌養活著。你曉得,這樣的人很討嫌的……」
「他昨晚作弊了嗎?」
「昨晚還好,我們知道他愛搞名堂,都盯防著他,他沒機會出老千……最後他輸了。」
「那是為什麼要打他?」
譚曉利突然沉默下來,扭了扭脖子,骨節暴響,目光便伸往窗外。正午的陽光白得耀眼,一隻狗伸著長舌,臥在派出所的水泥球場上曬太陽,譚曉利望著一起一伏的紫紅色狗肚皮,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慶松……他……他這個……流氓!
「活該!」
四月份以來,水車鎮開始進入雨季。這年的雨水比往年彷彿來得遲些。每年漫長的梅雨季節,天氣都很潮濕,牆上長滿了黴斑,被褥衣服永遠濕漉漉的,粘在身上,渾身不爽利。譚曉利不喜歡下雨,他老婆也不喜歡下雨,碰上雨天,來趕集的人就少,生意通常很糟糕。全水車鎮好像就他家果果喜歡下雨。一到下雨天,她就興奮,叫嚷著要她母親李莉幫她從牆上的掛鉤上取下那把粉白色的小花傘。小花傘是去年譚曉利在株洲進貨時給女兒帶回的禮物,她如獲至寶,每天都伸長著脖子盼著下雨。舉著小花傘的果果從石板街上一路往東,路過鎮中心小廣場,再往北,途經汽車站,那段路是長途汽車和重型卡車的必經之路,常年碾軋,每天都在修修補補,永遠塵土飛揚。當然去水車小學,也不是必須得走這條路。從「水車飯店」的隔壁鑽過去,有一條窄窄的衚衕,從那可以抄近道去學校。以前譚曉利一直反對女兒走這條小路,但自從三月份,一輛載重汽車在汽車站旁邊軋死了一個上學的四年級男孩以後,他開始動搖了。那條廢棄的小巷子,儘管荒僻,很少人出沒,但可以讓女兒遠離汽車碾軋的危險。何況果果也喜歡走這條小巷,她舉著小花傘,蹦蹦跳跳的,伸手挨個去摸斑駁的牆體,從上面摳些對於她來說有意義的小物件。有一天,她撕下一張「老鼠娶親」的灘頭年畫,如獲珍寶,小心地藏在她的一隻小木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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