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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這人是個太監,不是十四五歲的女孩子,但是他也不習慣被人這麼注視著他光腚,他直接從他的手中將毛巾拿了過來:
“你轉過去。”
宋離抬眸,就見床上的小皇帝面上有兩分不自在,倒不像從前面對他時候那種緊張與厭惡交織的懼怕,反而更像是不好意思?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轉過身。
後背只能留給最信任的人,他不信任李崇,但是他信任自己,只希望李崇能聰明些,不要在這個時候玩什麼花樣。
隨後他邊只聽到了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周炔方才折騰了一身的汗自己也難受,更何況還有個小太監端了一大盆的“金汁”進來,他光是想想都壓不住的噁心。
不用想也知道一個時代沒有淋浴,他解了半天腰帶才將這寬大的褲子脫下去,擰了毛巾前前後後擦了一通,這才拿過一旁明黃色的寢衣。
照貓畫虎地照著剛才的樣子套上,頭還是有些暈,他這才攤靠在了床頭上:
“好了。”
宋離轉過身就看到自己換好了衣服的小皇帝,他眼睛一掃便看到了他寢衣的帶子系錯了一條。
這確實不是周炔故意的,他真的沒穿過,不過這倒也正好符合了從未自己動過手的小皇帝人設。
兩人一時之間四目相對,一個眼睛裡都是茫然空白,一個冷寂沉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陛下可還記得臣第一次見您是在哪裡嗎?”
李崇只有十六歲,幾乎沒有怎麼出過皇宮,身形也很單薄,帶著獨有的清瘦少年感,此刻頭也破了,衣服也系竄了,一個人靠在床頭上,便多了兩分可憐的意味。
果然周炔搖頭:
“不記得了,朕只記得你叫宋離。”
腦袋破了還不是想忘記什麼就忘記什麼?
宋離的目光直視榻上的人,李崇是他從小看大的,幾斤幾兩他心裡清楚。
這是真的只記得了他的名字?所以也不厭惡他,也不怕他了?
見他不說話,周炔主動開口:
“剛才的太后娘娘為何稱自己是朕的皇伯母,她不是朕的親生母親嗎?”
他醒來屋子裡就這幾個人,所以他問一句太后的身份也不突兀。
“不是。”
周炔果然微微睜大眼睛:
“為何朕的皇伯母稱太后?”
“陛下是連自己如何登基的都忘了?”
周炔低頭,裝作不安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一副又不知道又不想他看出來的樣子,戲份做的十足十。
他這一低頭,頭上的紗布正對著宋離,顯得更狼狽了兩分。
兩人沉默良久,周炔才低著腦袋出聲:
“你要是不想告訴朕就出去吧,朕要睡覺了。”
說著他還扯了一下被子,但是扯完了被子還是抬眼看了宋離一眼,一副還是挺想知道的樣子。
宋離索性坐在了龍床前的繡墩上,還真的為他解釋出聲:
“孟太后乃是光帝陛下的皇后,光帝並無皇子,光帝陛下大行後,兄終弟及,便由陛下的父皇當時的臨江王繼位,稱梁洪帝。
陛下是洪帝唯一的嫡出皇子,洪帝陛下駕崩後,陛下繼承皇位,國號承平,如今是承平六年。”
周炔沒有想到這麼複雜,也就是說最開始是他大伯當皇帝,但是大伯沒兒子,大伯死了,他爹上位,他爹沒了就輪到了他。
他看著坐在一邊的人,指了指自己:
“朕今年多大?”
“陛下年十六。”
如今已經是承平六年,說明這小皇帝是十歲登基。
他腦海裡不由得閃過了歷史上有名的年少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