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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淡淡地說:「不能。」
樊禺說:「這可是個好機會,這規矩是姐夫定的,這家罰也是她自願選的,好理壞理都在我們這裡,姐夫不會怪罪我們。」
夫人沒有回應他的話,喚了一聲:「靈月,給我拿一把傘來。」
樊禺急著阻攔她說:「姐姐,這是做什麼?」
夫人說:「做得起惡人,就應做得起好人。」
夫人在丫鬟的扶持下往那院中走去。蘇女子哭得傷心流淚,忽然發現頭上的大雨停住了,她抬頭一看,原來是夫人,她急得抓住她的鞋子說:「請夫人不要傷心,少爺大富大貴,不會出事的。」
夫人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鄉安頑皮,出了事也不與你相干,你這樣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情何以堪。」
夫人說著說著語氣淒涼,伸手去扶她,蘇女子用軟軟的力推她,哀求說:「夫人大恩大德,我便要跪到死也要祈求老天開眼,救回少爺,請夫人回去吧,不要與我這個下人一般見識。」
夫人嘆了口氣,和靈月說:「為蘇夫人打傘。」靈月應了一聲,夫人從傘下走出,淋著大雨回屋,蘇女子急了,慌忙說:「靈月姑娘靈月姑娘,快給夫人打傘。」
靈月不知所措,還是跑了過去給夫人打起傘來。蘇女子嚶嚶地哭,但哭聲卻被大雨淹沒得無影無蹤。
黎明,藍鄉安和蘇小難醒過來,卻覺得陽光刺眼,原來這洞穴裡有個斜口子,陽光正從那口子照到他們臉上,兩人揉了揉眼睛,這是他們第一次睡醒後睜眼看到對方,所以也覺得很尷尬,各自整理衣服,藍鄉安的衣服早已撕得破破爛爛,沒有一處好料子。
他們相互扶持站起,眼前的一幕卻給嚇傻了,那洞內深處亂七八糟堆著滿地的白骷髏,也不知是幾具,陰森怖人,藍鄉安壯著膽子安慰蘇小難說:「不要怕,這世間之事,邪不壓正,沒做壞事,鬼怪就上不了身。」
蘇小難膽寒地說:「我們快走吧。」這時候洞穴裡一陣陰風吹來,洞穴裡發出一股悲涼的啼鳴,兩個人寒毛卓豎,拼命往外跑,卻好似面前有無數鋒利的劍,要刺穿人的肺腑一般。洞穴中屍魂嚎叫,毛骨悚然,吞噬他們的□□一般恐怖。
兩個人逼得往回退去。這時候,洞口一團烏黑的氣體,籠罩不去,藍鄉安讀過這一類書籍,也知道這世間有鬼魂之說,心裡害怕,嘴上壯著膽子說:「你是何方妖孽,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阻擋我們去路?」
那團黑氣漸漸向二人逼近,兩人也嚇得頻頻後退,藍鄉安將蘇小難擋在身後,悽然對黑氣說:「既然今日要死在這裡,也要讓我們死得明白?」
那團黑氣終於開口了,聲音如鬼魅一般:「你們打擾我的清修了,還這般無禮。」
藍鄉安已經決定一死了,只是這死亡的味道竟然是這麼五味雜陳,他悲涼地說:「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你要吃我的血,請便吧,只我身後的姑娘因是被我生拉硬拽來的,她娘親正在家中等她歸還,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蘇小難聽了藍鄉安的話,心頭一震,不覺心頭熱了起來,恐懼也消了一大半,她縮頭縮腦地探出頭說:「要殺一起殺,哪有走一個留一個的。」
藍鄉安正要阻她嘴巴,那黑氣哈哈大笑說:「原來是兩個不怕死的孩子。」
藍鄉安凜然說:「自古不怕死的人,從不分年齡和身份,英雄豪傑也無高低貴賤,今日若死在這裡,也是我藍鄉安命中無福。」
黑氣竟然有些悲壯地說:「遇到這等有氣節的人也不枉我秦澐涯在此忍受十五年的苦痛。」
藍鄉安從他的話裡聽出他並無惡意,便試探著問:「前輩為何忍受了十五年苦痛?」
黑氣說:「你們走罷,我的魂魄再堅持半載,也就煙消雲散了,往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