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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衡把玩著酒杯,那雙狐狸眼漫不經心地掃過賀質文,看著賀質文時不時就將目光放到自己這個七皇妹身上,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賀太子看了安樂妹妹數次,可是有什麼話不好開口?不妨說說。”這話一出,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宴會瞬間寂靜無聲,無數的目光立刻集中到賀質文身上,讓賀質文有一瞬控制不住自己。
雖然很快穩了下來,但賀質文現在卻在腦中飛快思索對策,偏偏這時,李昕也插手了。“哦?梁國太子,我兒說的可是真的?你覺得朕的安樂如何?”
‘如何?我敢說什麼?難怪那些百官沒找事,原來是讓他們放鬆警惕,在這裡等著。以安樂的身份和地位,這話怎麼答都不對,怎麼辦?’賀質文被逼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怎麼了?賀太子?”那和藹的語氣對賀質文而言堪比催命咒,偏偏他一時想不出破局之法,“這......”
氣氛開始焦灼,偏偏被提到正主沒有任何表示,安樂只是頓了一下又繼續喝茶,甚至側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戲。
正當賀質文焦急地思考對策時,一道對他宛如天籟的聲音插了進來:“想必梁國太子是見到公主殿下鬢間的小簪,思鄉之情一時湧了上來,亂了方寸吧。”
聽到這話,賀質文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安樂的那幾只小簪上。是了,那是一種名為山荷葉的花,多生於梁國,這裡極為罕見。有人給了這個理由,賀質文甚至來不及去看究竟是何人幫了他,立刻找補。等等!不對!!她怎麼會戴這種首飾!!!
可為時已晚,安樂終於正眼看向賀質文,勾唇一笑。美人一笑,本應是傾城傾國,更何況安樂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但賀質文現在不僅無暇欣賞,還覺得背脊發涼,如墜冰窖。接下來美人的話猶如當頭一棒,若非自己強大的自制力,手中的酒杯怕是早碎了。
“原來如此,是本宮疏忽。這花是本宮在淑妃娘娘宮裡見到的,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小百花,不成想前幾日下了場小雨,倒叫本宮看見這原本普通的小百花竟變得宛若琉璃,煞是好看,便一時興起,叫人打了幾隻小簪。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勾起來賀太子的思鄉之情,真是,抱歉啊~。”
賀質文明白了,難怪永王發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賀質文笑道:“公主殿下言重了,孤身處異國,突然見到故國的花一時失態,冒犯了公主,公主未曾計較,怎可還向我賠罪?質文當自罰一杯向公主賠罪才是。”賀質文痛快的飲下一杯,大起大落之後賀質文的心卻冷靜了下來,不願再給對方機會。
李知衡看了看賀質文,笑了,‘還真是能屈能伸,本王倒是想看看你能否一直如此。’思及此,李知衡朝賀質文舉了舉杯:“抱歉,賀太子,是本王思慮不周,沒成想一時好奇擾了你興致,自罰一杯。至於那花,回頭本王便叫母妃讓人全拔了,那宮女居然種這種令你難過的花,自不能留,杖、斃!你看如何?”
“孤只是來做客的,這些事不便參與,全憑周皇與王爺做主。”賀質文波瀾不驚,處死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罷了,怎麼可能值得他費心,哪怕她是好不容易安插進去探子。
安樂見狀,便知這事應該到此為止了,打圓場道:“五皇兄你也真是的,一個宮女罷了,私下處理了便是,這還有不少夫人小姐在呢。”
永王聽到這話也就沒再說了,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若非人從他母妃宮裡發現,他又何必自降身份非要找賀質文的麻煩,就因為這傢伙,母妃和他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見此事總算是揭過,眾人皆鬆了口氣。李知霖即李知衡的雙生妹妹華家的大夫人昭陽公主,更是狠狠地吐了口濁氣,抓著自己丈夫的手也鬆了幾分。“公主莫怕,永王和淑妃娘娘不會出什麼大事,不必擔憂。”華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