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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聲音一直壓得很低,「嗯,他沒說?」
「他一直不告訴我在哪裡。」carl失落地說,「我只知道你們今晚有活動,所以來碰碰運氣。」
賀川看到他手上捧著很大一束花,每朵都開得正好,一看就是精挑細選過,連水珠都晶瑩飽滿。
賀川想了下,給邵明輝發訊息:[醒著麼,有人找。]
邵明輝過了會回:[失眠,沒睡著,誰啊?]
賀川說:[carl]
邵明輝:[……]
賀川:[沒睡就過來,他帶了東西。]
邵明輝:[什麼東西?]
賀川說:[一束花,別的不知道。]
邵明輝啞然失笑:[這是把我當小姑娘追了。]
賀川:[你過不過來。]
過了好一會,邵明輝才說:[不去了,我剛跟他說了,讓他先回去。]
賀川欲言又止,最後罵了句:[慫。]
對方反唇相譏:[彼此彼此。]
手機收完,賀川看到年輕人還在那坐著,本來不想說話,怕他白等一趟還是上前道:「別等了。」
carl有種早知如此的釋然,微微笑了下,說「沒事」,又說「還是想再等一下,到時間自然會走的」,說著又把花的包裝熨了熨,見賀川正看著自己,於是抬頭對著他笑。
賀川愣了下,恍惚間想起邵明輝的話——這個人跟韓修文真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韓修文從來不會這麼笑。他永遠都是淡淡的,連表白都只有幾個字,卻輕易能讓人記住很多年。
「好。」賀川沒再多說,轉頭繼續看小貓。
carl等得無聊,坐在他旁邊問:「這隻貓好可愛呀,是你養的嗎?」
賀川不動聲色地糾正他:「他住在我家。」
carl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以為是自己的中文不好,理解不了這兩個詞彙的差別,點點頭說:「好乖。」
賀川沒吭聲,並不打算表示肯定。
carl繼續說:「邵明輝經常去你家吧,那這隻貓怎麼辦?他有凝血障礙,會不會很怕貓?」
「你很瞭解邵總。」賀川說。
carl撓撓頭,「……只是聽他同事說過。」
看著年輕人充滿勁頭的樣,賀川有很多話想問,又怕言多有失,試探著問:「那你應該知道他公司名字的含義。」
「你是說……韓修文嗎?噢,那個,我從見他第一面起就知道啦。」carl笑道,「當時他就在這間酒吧外面的長椅上點蠟燭,還放著我很喜歡的一個樂隊的歌。」
賀川好奇:「是嗎。」
「嗯,我還問他這首歌是什麼時候發行的,我為什麼沒聽過。結果他說,這首歌是他買來送給他愛人的。」carl說這句話時明顯很失落,耷拉著腦袋像只淋雨小狗,「據說歌詞他寫了一整晚,光聽它就知道,他們一定很相愛吧。」
賀川若有所思地說:「知道怎麼還不放棄?」
「可能我比較笨,所以也只會用笨方法。」carl聳聳肩,「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可能會打擾到他。而且那個韓修文那麼好,誰也替代不了。」
賀川根本不想反駁「笨」的問題。
carl倒是也很有自知之明,欣然認了,也看得很開:「可是,那又怎樣呢?我只是喜歡他而已,跟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我也想過悄悄地,但如果不勇敢、不被知道,愛的意義又在哪裡。」
賀川聽著這句話,陷入沉思。
carl看著他,忽然湊近了,問:「你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啊。」
賀川愣了下,沒否認。
carl不知是不是久病成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