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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了?”
賴五喉頭一鬆,咳嗽了兩聲:“咳咳,鑰匙在監牢往東十步的石臺底下。”
“說得光棍,你也不比他們強多少!”這是賴五在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趙遵捏碎了他的咽喉。
趙遵拿到鑰匙確定沒有暗哨這才摸到監牢門前,礦洞監牢比董家地下鑄錢廠的比起來大出很多倍,離近了一股嗆鼻的便溺惡臭令人作嘔,極其昏暗的光線中趙遵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約有百人。
走到門前的時候趙遵猶豫了,這些人被關押已久十分虛弱,突然將他們驚醒必然造成大亂引來看守。趙遵找了一遍,發現有一面容憔悴的年輕人正依著木柵欄睡覺,他的衣衫比其他人要乾淨,看上去也很清秀。
趙遵悄悄靠近突然捂住了他的嘴,那人睡得正香被人治住開始掙扎,可趙遵多大力氣很快就把他按脫了力氣。趙遵把人拉近,隔著木柵欄低聲問:“你是絳邑人?”連問幾遍那人才鎮靜下來,微微點頭。
“十八里鋪的馬學邦認得嗎?”這次那人的反應很大,猛地點頭,“收聲,我放你們出來。”趙遵緩緩放開了捂住他嘴的手。
趙遵拿鑰匙剛要開門,那人有氣無力的抓住了趙遵的衣角:“大俠,不可!”
趙遵奇道:“你不想出去?”
那人無力地往欄杆一靠:“大俠您別開玩笑了,小的做夢都想逃離這個鬼地方,可礦洞中惡人眾多,以前也有人試圖逃跑,結果不是被抓回來處死就是誤觸機關死於非命。您能來到這兒肯定有大本事,但您一個人能保所有人周全?怕不能吧!這裡百十來號人都只剩下小半條命,待在牢裡勉強苟活,出了這道柵欄門立刻有殺身之禍。我敢說就算開啟門,這些被嚇壞了的人也未必敢跟您出去!”
趙遵見此人說話很有條理是個頭腦清晰的人,便問:“你有何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那人卻十分謹慎:“我和馬學邦也不是很熟。”
趙遵拿出一個條子把絳邑失蹤壯丁的名字一一念出,聽到最後那人掩面而泣:“我就是楊詡!絳邑三百多同鄉只剩下不到一成,我是三個月前最後一批被騙來的,同來的九個人只剩我一個,他們都死啦!”
“你哭什麼!”趙遵推了他一把,楊詡這才止住悲聲,趙遵剛要開口詢問,另一條礦道里突然亮起了火把,有人正慢慢向他們走來。
楊詡大驚,急道:“你快把鑰匙還回去,躲到那個洞裡避一避,等巡哨走了你再回來!”
趙遵剛把鑰匙還回去巡哨就到了,往監牢裡看了幾眼,又瞥了眼在“睡覺”的賴五,啐了一口就走了。
“礦洞裡不分晝夜,我們每天干八九個時辰,只給一頓餿飯,累死病死了一半,礦道坍塌又砸死好些,六百多人只剩下不到一百人,就這樣他們對我們還不放心,睡覺時候每隔半個時辰過來查一次。”楊詡說道。
趙遵心中暗算,半個時辰內有且只有一次機會他能救出多少人。“我每天都在琢磨怎麼逃出去,這幫人體弱傷殘走不到半途就會被發現!”趙遵見他表情鎮定知他還有後話,果不出所料楊詡接著說:“最近半個月監工不再拼命逼我們做工了,而且我發現看守少了一大半。現在都是一個人巡哨,他也懈怠了,我們睡覺的三四個時辰,他越到最後來的越不頻繁,叫起我們做工前的一個多時辰他都不會再來了。”
趙遵會意:“利用這一個多時辰逃出去。”
楊詡道:“山裡的礦坑是我們挖出來,我們熟悉地下的一切,掙脫了牢籠就有幾分逃出去的把握,只是不少人還在猶豫。”
“不必猶豫了,過了今夜你們將被滅口,這是守洞口的壯漢隊長親口對部下說的。”
楊詡這下慌了,趙遵叫他穩住心神陸續叫醒熟睡的勞工,生命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