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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劉炬的提問,反而問馬學邦:“馬兄弟,你以為我們下一步該從何處入手?”
“按趙大哥說的十幾座熔爐,又有可容納幾百人的囚籠,監工、製作錢範的技工可能是知情人,但大部分勞力只能在附近幾個縣招募,人數怕有幾百人。”
趙遵讚許的點點頭:“接著說。”
“鑄私錢是重罪,除了逃犯,只有失去土地沒有生計的流民才會冒這種風險。”
劉炬眼前一亮:“行啊,老馬的頭腦不錯呀!”
趙遵把流民籍冊拿了出來:“這是你大哥抄錄的河東流民籍,三縣新增了五六百戶,馬老你帶著兄弟們找找,能對上號嗎?”
劉炬淡淡地說:“大哥真是有心人。”
馬學邦帶著弟兄們看了半日,老二先開了口:“趙大哥,您的冊子咱都看仔細了,旁的不敢說,絳邑的流民戶數對得上,我們兄弟均在流民冊中,不過有一些已經流亡到外鄉,難以核准。”
劉炬道:“老二,你們是怎麼變成流民的?”
老二嘆了口氣:“哎,誰都不怨,怨我自己。”
老四道:“二哥以前有幾畝薄田,後來學做生意賠了本錢欠下高利貸,不得不賣田還債失去土地變成了流民。我和三哥是因為好賭把家業敗個精光,老七是因為給老父親看病,十一弟是因為被人騙了彩禮錢……”一眾人都低下了頭。
“明天我們回絳邑,你們把新成流民的戶口一一查訪。”
“趙……趙大哥,您怎麼會有朝廷的戶籍?”馬學邦留在自家的破院子裡燒水做飯伺候趙遵和劉炬,閒下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趙大人”三個字幾乎脫口而出。
趙遵道:“馬兄弟是個聰明人,有些話現在不方便說,不過你給弟兄們找的出路不錯!”
“嘿嘿,老馬運氣不壞!我感覺咱們有點……有點本末倒置,完全摸不清幕後之人的意圖。”
趙遵抿了口粥:“這件事與正常人的行為相悖本不該成立,勞心費力冒著殺頭的風險做無利可圖的事,要麼是傻的厲害,要麼是陰謀大的只能看到點卻看不著面,很顯然應該是後者。老馬,我在十八里鋪賭坊設局本打算換些銅錢,沒想到引出了你們兄弟,是我的福氣。”
“不不不,是我們走運。”
趙遵取出河東郡輿圖:“偽錢的鑄造作坊和投放地選在絳邑、平陽和永安三地肯定有必選的道理,老馬,你地頭熟看著輿圖幫我想想原因。”
馬學邦看到趙遵給他的圖,大驚:“趙大哥的輿圖真仔細啊,官府製圖怕也不及你。我瞧瞧,這是絳邑,這裡是平陽……永安……”
馬學邦像模像樣的看著輿圖,趙遵則思念起了自己的恩師,老人家已過百歲高齡,最近時常想起追隨老師學藝的日子。
“這條河……這條河……”馬學邦的聲音把趙遵拉回到了現實。
“怎麼了?”
“這是寥河,但走勢那麼怪呢?”馬學邦指著輿圖上一個點說:“這個地方就是發現周扒皮和董財主屍體的地方,明明是河邊,可圖上怎麼離著河岸那麼遠,差了二三十里。”
趙遵一愣,然後他明白了:“哦,這圖畫了有年頭了,可能發生了變化。”
“那就難怪了,八九年前發了洪水,寥河改道了,應該是……”馬學邦的手在圖上描畫,“上游在這兒出雲嶺,下游分成幾條……,出雲嶺!”馬學邦突然驚叫了出來。
馬學邦指著圖上標註出雲嶺的一條曲折的山脈說:“出雲嶺在這一段出產黃銅!可以走船避開路上關卡送到三縣!”
趙遵大喜:“老馬,你可立大功了!產量大不大,礦坑多嗎?銅礦歸哪個縣開採?”
馬學邦表情古怪:“絳邑盛產銅,出雲嶺只佔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