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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破虜捂住了嘴巴:“混賬,你怎敢在雪山腳下嚎叫?會驚醒山中神明的!”
趙遵被父親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那……那會怎麼樣呢?”
“山神發怒,大地顫抖,雪山上的雪會衝下來,淹沒打擾神明休息的人!”
趙遵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走啦,父親帶你去前面的河裡抓魚吧!”“太好了!”趙遵興奮的跳上了父親的肩膀,回頭又看了一眼雪山,他很喜歡這裡。
父子二人盡興而歸,回程的路上卻烏雲漸濃,不知不覺竟下起雪來,趙遵用小手接住了一片晶瑩的雪片,伸到父親的眼前:“看,父親,下雪啦!”
趙破虜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說道:“今年的雪下的好早啊!”
趙遵聽出了父親話語中流露出的憂慮,問道:“在老家,人們都說瑞雪兆豐年,下雪不是好事嗎?”
趙破虜好像自言自語道:“初雪來得早,說明草原會經歷一個嚴冬,不知道又要凍死多少牲畜了。”
趙遵立刻緊張了起來,他擔心自己的父親,忙問道:“匈奴人沒東西吃,是不是又要來打我們了?”
趙破虜嘆了口氣:“並不是每一場仗都是匈奴人挑起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個六歲的孩子說這些,他憂慮的望向了長安方向,皇帝本就有主動出擊匈奴的打算,匈奴受災正好給了他一個成就蓋世武功的機會,他會放過這次機會嗎?
一晃八年過去了,幼稚的孩童已經長成了英俊的少年,通往長安官道旁的一棵巨槐下,趙遵躺在斑駁的樹影中,眯著眼看著耀眼的日光。
官道行走的路人不時對這個少年投來好奇的目光,八年前趙遵在這棵樹下送別了父親,但從那起父親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問遍了身邊所有的人,問他們自己的父親去了哪裡,但被問到的人除了嘆息,什麼都不會告訴他,後來他發現每當問起父親的事,母親都會垂淚。他不想看到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學會了隱忍,隨著年齡的增長,趙遵逐漸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他還是喜歡到官道旁等,有空就來,變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日近正午的時候,官道上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趙遵一下子坐了起來,只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騎馬的是一個壯小夥,比趙遵大兩三歲的樣子,他騎著一匹馬,還牽著一匹,一臉的焦急,不停地揮動馬鞭抽打馬兒的屁股。
“二哥,發生何事竟至如此驚慌?”趙遵揮手說道。
來者名叫牛胄,年十七,是鎮上屠戶的兒子,自幼習武,身大力猛,為人又忠厚,在此間少年中頗具威望。
牛胄一路疾馳累得氣喘吁吁,猛喘了幾口粗氣,才說道:“老五,快……快上馬!兄弟們讓人給打了!”
趙遵先是一驚,旋即問道:“大哥在嗎?”
趙遵此問頗有深意,此地民風彪悍,尚武之風盛行,農閒的時候鄉民歷來都會籌錢請武師來教授槍棒武藝和拳腳功夫。趙遵自幼承襲父親的爵位,食邑千戶,阡陌連於州縣,富甲一方。趙遵的母親聘請了很多大儒教他學問,學文之餘趙遵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喜好練武。趙遵花費巨資請來名師教授郡中的年輕人練武,經過數年的苦學其中有五位年輕人功夫卓越,高出旁人一籌。這五個人結為異姓兄弟情同手足,趙遵年齡最小排老么,牛胄行二,他們中最厲害的便是大哥許奉。許奉雖然是普通的農家子弟,但身高過丈,有橫推八馬之力,又精通馬上步下的功夫,很少能遇到對手,趙遵問大哥在不在是變相的詢問對手的實力。
牛胄急道:“在啊!老三老四也在,可都不是人家對手,讓人家幾下一個全都放倒了,我見勢頭不對才騎馬來尋你,別廢話了,快走!”
趙遵聽到這兒不由得熱血沸騰,連大哥都不是對手,自己肯定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