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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方很快組織會診。確診右乳浸潤性導管癌 iiic 期，有 5 個淋巴結轉移。最後確定了改良根治術、淋巴結清掃，配合以術後化療。考慮到方含笑不久前受到過槍傷，會診醫生又提出採用奈米機器人幹預治療術，先輸入少量奈米機器人，定向輸送藥物，防止癌細胞進一步擴散。但因為奈米機器人幹預術尚不成熟，仍處在臨床試驗階段，風險尚不明晰，需要另行簽字。

方含笑又採取了極其消極的態度，拒絕在手術同意單上簽字，還罵楊晟多管閒事。楊晟臉皮比佳慧可厚多了，而且挨罵經驗非常豐富，軟硬不吃。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一宿。楊晟徹底沒轍，發資訊給徐簡求助。徐簡回覆：&ldo;你就說，潘麗麗也是死在那家醫院的。她保證簽字。&rdo;

第二天起早楊晟果然裝模作樣，瞪著那手術單上的一成串術語說，&ldo;哎，哎我看這個治療方案，好像跟麗麗姐的治療方案一毛一樣嘛……也有這麼個坑爹的奈米機器人……這家醫院怎麼搞的，以前把人治死了現在還拿一毛一樣的狗屁方案唬人……我靠，什麼狗屁斯坦福，這裡醫生也太不靠譜了，以前害死麗麗姐現在又害我們方總，我要去找他們算帳……&rdo;方含笑果然把手術單搶過去，二話不說簽了字。

方含笑接受了奈米機器人幹預術，同時靜心休養，等待體徵達標後接受乳腺切除。期間田田拉著陳賢去看她。方含笑根本不想見人，無奈斯坦福癌症中心門戶大開，如療養院一般人人可進。她無法，陳賢一坐下她就開罵，&ldo;陳賢你可真閒啊。田田閒你也跟著閒啊。&rdo;

&ldo;方總您別罵陳賢了。陳賢在投行跟您的時候就沒休過幾回年假。進藍熊四年沒休過一天年假。今天飛機一落地他又開電腦回郵件，一直到進這間病房前他還在講電話。&rdo;田田說著說著就紅了眼，&ldo;方總您要罵罵我吧。我前年發燒休過一天年假，去年我爸爸生病我回蚌埠休了兩天年假，今年為了來看您我又拉著陳賢休年假。北京組裡就數我休年假最多。您要罵罵我。&rdo;

方含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可是有陳賢在，探視也變成工作匯報。他條理清晰地把方含笑離開藍熊半年以後的情況一一匯報，包括三個業務板塊的各自進展，融資進展，藍音的整合時間表，藍圖資本接下來的投資方案，本年度計劃完成情況，還有戰略部最近制定的下年度計劃。陳賢講完，接著又就幾個機構調整與用人方案的問題，徵詢了方含笑的意見。方含笑默然半晌，說了個好字，接著又說，&ldo;我不在公司任職了，也沒多少股份。以後有什麼，你們拿主意就是，不用管我怎麼想……&rdo;

輪到田田。除了展示機器人事業部正在研發中的藍熊 40，田田還眉飛色舞地講了一場藍熊的危機公關之戰。

&ldo;方總！您不知道您現在多有名。藍音 pt 還有伯格曼基金垮臺，再加上維加斯賭城的事情爆出來，全世界的金融媒體都在報導您啊。您在美國肯定都看到新聞了吧！《金融時報》那篇報匯出來以後，藍熊很快被牽扯出來了。大家都知道藍熊的創始人在美國人殺了人。我們的競爭對手就故意在網上散佈謠言，說我們公司殺人越貨‐‐這是公關危機啊！可是我們公司公關部壓根沒有人！現在有啦，一個就是我。一個是小白‐‐您還記得小白不？他現在回藍熊啦！還有一個是莎莎，我的本科同學，她本來在騰訊財經，上個月剛跳槽藍熊。莎莎可厲害了。我主筆寫了一篇講述藍熊創業歷程的長文，然後又寫了一篇楊過小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