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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的幫助就太大了。”
婦人的聲音是那麼誠懇,竟使我霎時忘掉她的一切輕浮舉動,感動得只能滿足她的要求。
“福爾摩斯先生是一個獨立的偵探,〃我說道,“一切事他都自己作主,並根據自己的判斷來處理問題。同時,他當然會忠於那些和他一同辦案的官方人員,而對那些能幫助官方把罪犯緝拿歸案的事情,他也絕不隱瞞他們。除此以外,我不能說別的。如果你要知道得更詳細,我希望你找福爾摩斯先生本人。”
說著,我抬了一下帽子就走開了,他倆仍然坐在樹籬擋①住的地方。我走到樹籬盡頭,回頭看到他們仍坐在樹籬後面,熱烈地談論著;因為他們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這就很明顯,他們是在議論剛才和我的對話。
福爾摩斯用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和他的兩個同行在莊園裡商量案情,五點左右方才回來,我叫人給他端上茶點,他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當我把這件事告訴福爾摩斯時,他說道:“我不希望他們告訴我什麼隱秘。華生,也根本沒有什麼隱秘。因為如果我們以同謀和謀殺的罪名去逮捕他們的話,他們就會十分狼狽了。”
“你覺得這件事會引向這樣的結果麼?”
福爾摩斯興高采烈、意趣盎然,幽默地說道:“我親愛的華生,等我消滅了這第四個雞蛋,我就讓你聽到全部情況。我不敢說已經完全水落石出了——還差得遠呢。不過,當我們追查到了那個丟失的啞鈴的時候……”①歐洲人的一種禮節,將帽子稍稍拿起一些,並稍點頭,隨即戴上。——譯者注
“那個啞鈴!?”
“哎呀,華生,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個案子的關鍵就在於那個丟失的啞鈴嗎?好了,好了,你也用不著垂頭喪氣,因為,這只是咱們兩個人說說,我想不管是警官麥克,還是那個精明的當地偵探,都沒有理解到這件小事的特殊重要性。只有一個啞鈴!華生,想想,一個運動員只有一個啞鈴的情況吧!想想那種畸形發展——很快就有造成脊椎彎曲的危險。不正常啊,華生,不正常啊!”
他坐在那裡,大口吃著麵包,兩眼閃耀著調皮的神色,注視著我那搜尋枯腸的狼狽相。
福爾摩斯食慾這樣旺盛,說明他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因為我對他那些食不甘味的日日夜夜記憶猶新,當他那困惑的頭腦被疑難問題弄得焦躁不安的時候,他就會象一個苦行主義者那樣全神貫注,而他那瘦削、渴望成功的面容就變得愈發枯瘦如柴了。
最後,福爾摩斯點著了菸斗,坐在這家老式鄉村旅館的爐火旁,不慌不忙地,隨意地談起這個案子來,這與其說是深思熟慮的講述,不如說是自言自語的回憶。
“謊言,華生,是一個很大的、出奇的、不折不扣的彌天大謊,我們一開頭就碰到這個謊言,這就是我們的出發點。巴克所說的話完全是撒謊。不過巴克的話被道格拉斯夫人進一步證實了。所以說,道格拉斯夫人也是在撒謊。他們兩個都撒謊,而且是串通一起的。所以現在我們的問題很清楚,就是查清楚他們為什麼要撒謊?他們千方百計力圖隱瞞的真相又是什麼?華生,你我兩人試試看,能不能查出這些謊言背後的真情。
“我怎麼知道他們是在撒謊呢?因為他們捏造得非常笨拙,根本違背了事實。試想一想吧!照他們所說,兇手殺人後,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從死者手指上摘去這個戒指,而這個戒指上面還套著另一隻戒指,然後再把這另一隻戒指套回原處——這是他肯定做不到的,還把這張奇怪的卡片放在受害者身旁。我說這顯然是辦不到的。你也可能會爭辯說,那指環也許是在他被害以前被摘下去的。可是,華生,我非常尊重你的判斷能力,因此我想你是不會這麼說的。蠟燭只點了很短時間,這個事實說明,死者和兇手會面的時間不會很長。我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