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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燦一伸手擰了下時鳴的耳垂。

力道很輕，時鳴渾身發麻，嘴巴上卻嚎著疼。

&ldo;哼。&rdo;

林燦一收拾了這小子，才重新把手環在他的腰間，她的兩腿盪在腳踏車的兩旁。

&ldo;我還以為高中會和初中有很大不同呢!&rdo;她說。

時鳴說：&ldo;怎麼，你以為你高中就能猴子稱霸王了?&rdo;

這小子，怎麼一對上她嘴巴就這麼欠。

林燦一抬手正想朝著時鳴的背揮拳，卻聽他開口說：&ldo;抱緊點，不然一會摔了算你的。&rdo;

他們走的這條道樹蔭很濃密，於是葉片之間也分割出縫隙來，縫隙繼而在他們身上生出斑駁的光影。

儘管是秋日，卻還有盛夏的餘韻。

林燦一放下手，抱著他的腰，嘆了口氣，&ldo;時鳴，你還記得當初來我們家找時清的那個女孩嗎?&rdo;

&ldo;誰啊。&rdo;

&ldo;那個，好像叫歲歲的學姐。&rdo;

時鳴皺了皺眉，&ldo;那兩三年前的事了吧?&rdo;

林燦一癟癟嘴，語氣裡有些欣羨，&ldo;我以為我讀高中就能成她那樣呢。&rdo;

燙著波浪的捲髮，穿著吊帶和短裙，身材姣好，至少看起來比她的乾癟豆好多了。那個時候林燦一已經開始穿純棉的背心了，但是歲歲的明顯和她不一樣，鼓鼓的。歲歲還塗了可愛的指甲，粉色的，上面有她喜歡的水冰月的圖案，手鍊是黑色的，襯得她膚色更加雪白。

歲歲在那個夏天的那一天，成就了她對高中女孩的全部印象。

他們的車騎到了馬路上，汽車鳴笛飛馳而過。

林燦一好似聽到了什麼，於是她問，你說什麼?

時鳴斂了神色，悶頭蹬車。

他說，沒什麼，你聽錯了。

&ldo;欸，時鳴!&rdo;林燦一揪了把他的衣服，&ldo;你看那個。&rdo;

&ldo;右邊啦。&rdo;

時鳴瞥了眼林燦一說的地方，切。他咬了下口腔內壁的唇肉，&ldo;幹嘛，我也有。&rdo;

那小孩正拿著一個拼好的航空艦船的模型，和小夥伴們在店裡玩耍。

林燦一沒憋住，笑出聲。

&ldo;我知道。&rdo;

時鳴的擁有的那個航空艦船的模型，是他滿心歡喜把成績帶回家卻又偷偷塞進褲兜裡最後導致試卷在洗衣機中被毀屍滅跡的幾天後，林燦一砸了自己的小白豬買給他的。

林燦一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抱著滿滿當當的一個豬跑去超市，拿了最大的那個模型，跑去櫃檯，踮著腳要阿姨結帳的樣子。

阿姨哭笑不得，拿來小錘子砸破豬崽，把零碎的硬幣和紙幣挨著數了個遍。

可惜她力氣不夠，本來想準備驚喜，卻只好在半路上用諾基亞的硬板磚頭手機給時鳴打電話，叫他來接她。

那時候的手機很貴，但是為了聯絡上孩子，宋溪和時諶之從來不在這方面省錢。

&ldo;燦一，你怎麼知道?&rdo;小時鳴焦急地跑過來，看到面前的模型套裝卻傻眼了。

林燦一笑得溫吞，&ldo;那天，那天來超市，明明你盯了這個好久。&rdo;

林燦一小時候還沒後來的靈活，時鳴最愛說她小時候像烏龜，幹什麼都慢吞吞。後來上了初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躥個子的緣故，搞得烏龜一下拔長了脖子，出了殼，變成了個滑頭小泥鰍。

&ldo;這是給明明的獎勵噢。&rdo;小燦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