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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這裡沒有攝像頭,只有錄音的裝置,可能只是遊戲規則預演而已。”他指著鐵門上的小窗,說,“出了這個門,轉口處就有攝像頭,說明比賽在外舉行,而我所在的位置是盲點處,不用擔心會被拍入。”
她稍放下心來,只是僅僅五分鐘時間,蘇牧怎麼可能對測謊儀做什麼手腳?
她本來就慌亂了,等一下要想說謊,就更不可能了。
要不說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譬如提問是與否的問題,她說其他的不就好了?
譬如,提問者問:“你和蘇牧是情侶嗎?”
她回答:“我喜歡他。”
這樣不也可以嗎?
更何況,她沒說謊,說的很坦然,她的確對蘇牧是有好感的,勉強湊一湊,也可以說是喜歡。
她的身體總不會背叛她的思想吧?又沒有說謊!
蘇牧手下動作很快,並不是莽撞地撬開內裡裝置,而是精巧地找到各種位置,使用技巧,細細扭開外殼。
他的手幾乎一秒都沒停下來,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夏日草叢裡繁密的蟬鳴聲,很吵,也很鬧。
白心連呼吸都平復不下來,她像一個重症患者,反覆大口汲取氧氣,胸腔起伏的厲害,要和全世界證明她的生存跡象。
蘇牧一邊拆,一邊抬頭,和她說:“可以嘗試找個相似的答案,答非所問就好。”
“比如呢?”
“她問你是不是情侶,你回答真話,譬如喜歡我之類的。”
“嗯。”白心安定了一點,但轉念一想,蘇老師就這麼認定她是喜歡他的?並且能說出這種話,面不紅心不跳?
但好歹比說謊強,可以嘗試一下,只希望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不要再有其他反應,也不要被檢測出什麼。
蘇牧放棄了,他收起夾子,說:“拆不了,沒辦法。”
“就這麼放棄了?”
“嗯。”
她抿唇,由於太過用力,唇線抿出青灰色的一條。
“叮咚。”
天花板上的裝置又亮起,裡面傳來清晰的人聲:“好了,那我們開始提問。白小姐,你和蘇老師是情侶嗎?”
白心緊閉雙眼,低聲說:“我喜歡蘇老師。”
說出來了,她說出來了。她感受著自己的心跳聲,還不是那麼劇烈,甚至說出這句話時,還有種如釋重負的錯覺。
對方一愣,笑了一聲,“請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哦。”
是,或者不是?
白心遲疑了,她的心跳開始劇烈躍動,不知為何這麼緊張。
她要說是,還是不是?
當然不能說不是,那麼說了是,又被檢測出說謊,好像有欺瞞觀眾的嫌疑,該怎麼辦?
她下意識看蘇牧,彷彿無論走多遠,她最掛念的依舊是他。
有人說過,如果發生異常狀況,譬如火災時,人都會下意識往最重要的事物看去。有人望向自己的房間,因為那裡面有錢財;有人望向自己的父母,因為這是至親之人。
而她望向蘇老師,這又說明什麼?
她好煩躁,但現在又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白心,要冷靜。
燈光打在她烏青色的長髮上,折返了淺淺的光暈。
她背靠冰涼的椅子上,那點刺骨的冷意鑽入後頸,驅散了心頭盤踞的燥意。
不能再拖延了。
她調整心態,利用呼吸法讓自己的心跳與脈搏都回歸正常。
她說:“是,我們是情侶。”
天花板上的播音裝置發出細碎的敲擊聲,像是在記錄著什麼。
白心無比緊張,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恨不得之前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