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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止一點點。
蘇牧牽著她,往旅館外的湖上九曲橋上走。
走了幾步,他說:“我想給你取個愛稱,你覺得呢?”
“也好。”他總是喊她白小姐,既生疏又客套。
“我得想一個貼切的,”他思索著,食指撫了撫薄涼的唇瓣,說,“你很笨,這點毋庸置疑。”
“亂說!”
“所以,你喜歡小笨蛋,還是小傻瓜?”
白心被如此低俗的愛稱震撼到了。
她一雙眼睛圓瞪,好似受驚的小貓,隔了好久,才委婉提:“好像都不太合適,還有其他的嗎?”
“那麼,叫你小心心還是小白白?”
“還是叫我白心吧。”
“好,還有,你也可以給我取一個愛稱,我不會拒絕的。”
她“唔”了一聲,沒想出來。
“可以取一個質樸一點,能長久發展,甚至以後戀愛了,結婚了,也能喊出來的。”
“我沒想到。”白心糾結,他想的真遠,還真要一個愛稱用一輩子。
“不如就喊我老公吧。”
白心一噎,險些岔氣了,她惱羞成怒:“蘇老師!”
☆、第四十九集
蘇牧調戲夠了,又若無其事望向湖面,眼底平靜無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白心側頭看他,不得不說,他緘默的樣子還真挺能迷惑人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風清月朗的精英型老師,也就只有白心曉得,這個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都敢做。
她百無聊賴,只能臨時想話題:“蘇老師,為什麼你和沈先生的姓不同?”
“哦,我隨母姓。”
“你說過,你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蘇牧側頭,看她一眼,看得很深。
白心自覺說錯話了,訕訕閉嘴。
良久,蘇牧說:“我的母親是沈薄父親的情人,在沈薄母親出車禍全身癱瘓時,他父親出…軌了。最後,我母親丟下我,一個人走了,直到我五歲,才被沈薄父親在寺廟裡找到,帶回沈家。”
他說的風輕雲淡,並未有半點的情緒起伏,看似全然不在意,可那眼眸中,總有種尋常難以察覺的寂寥,還有彷徨。
白心的心臟頓時收緊,她沉默著,品味他話中的每一個音節、每一個語調。
他從未像普通人那樣稱呼他們為“爸媽”,而是以疏遠的稱呼“父母”來代替。由此可見,他也是厭惡他們的吧?
“蘇老師,你以前一直是一個人嗎?”她皺眉,問。
“我不懼怕任何東西,所以是不是一個人不要緊,也不用同情我。”
白心“哦”了一聲,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蘇牧問她:“你小的時候,敢一個人一個房間睡嗎?”
“不是,我不敢一個人睡,因為怕黑。好像到了十三歲,我才開始一個人睡。”白心回憶從前,如實回答。
“為什麼怕黑?”
“這個……”她也不知道,是本能驅使?
“你是在怕未知的事物?覺得黑暗裡會有什麼東西鑽出來,是嗎?”
“應該是的,我那時候還怕鬼,對那些張牙舞爪的女鬼存在,深信不疑。”
蘇牧瞭然點頭,又轉回頭,目視前方,“我不怕鬼,更不懼怕未知的東西,所以我不怕黑,也不怕一個人睡,或者獨處。”
他解釋的聲音很輕,也很靜謐。
甚至給白心一種錯覺,覺得他就像是一隻清心寡慾的白鶴——一貫與常人不同,卻又沒有半分的倨傲,細長的腳在蘆葦蕩中輕踩,針一般紮下水面,盪漾起幾個漣漪,靜到只聽聞風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