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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佩裡拼盡全身的力氣遏制自己去瘋狂地抓撓那個地方‐‐他的左睪丸。
第07章 大混亂
杜&iddot;菲利普斯跌跌撞撞地倒在挨著投幣電話的塑膠椅上。在經歷了這樣的劫難後，即使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可能會如一攤爛泥一般，更何況56歲的杜。他皺巴巴的衣服上散發出令人噁心的煙味和汗味。濃重的黑煙味是源於那場房屋裡的大火。這個氣味看來似乎與乾淨的、無汙染的醫院格格不入。他知道他應感到慶幸，畢竟他是在託萊多醫院的等候室裡，而非在辛辛那提cdc的密封的檢疫病房裡，但是他已然沒有力氣去慶幸這福氣了。
油膩的菸灰在他那飽受日曬雨淋且滿是皺紋的左臉上留下斑駁的印跡。他的光頭也汙漬斑斑，似乎還有火苗曾經在他頭皮上跳動過的痕跡。從耳朵到脖子根有一小撮紅色的頭髮，逃脫了被火燒的厄運。
他看來虛弱疲憊，坐在椅子上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摔下來。他拿起黑色的電話聽筒，嘆了口氣，靠著牆慢慢站起來。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丟進投幣口，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ldo;下午好!&rdo;一個歡快的女聲，例行公事的口氣。
&ldo;找默裡。&rdo;
電話再一次嘟響著，杜等待著。聽筒裡傳來滾石樂隊的歌曲《滿足》。天哪，連滾石樂隊的曲子都降級拿來做轉接電話的背景音樂了，還有什麼事不會發生?默裡&iddot;朗沃斯的命令式的語氣透過話筒傳來，中斷了杜的思緒。
&ldo;情況怎樣，杜?&rdo;
&ldo;大混亂，長官。&rdo;杜說。大混亂這個詞兒是幾個英語單詞首字母的縮寫，用作軍事術語就意味著情況已經天翻地覆、令人無計可施了。他將頭斜倚在淡藍色的牆上，往下瞟了一眼，發現他的鞋底不知何時竟已被完全燒穿了，冷卻變形後，當中還牢牢地嵌了些沙礫和玻璃。&ldo;詹森受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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