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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他若犯病,你又當如何?”
他頭微轉:“什麼意思?”
“我所中乃‘情豆’之毒,很巧,珏兒也是,你說耿千柔既然能下毒是否也有解毒之法?”
他已猜出我的意思,轉過身看我,而我的話卻並沒說完,看著他道:“若狄千柔真能救珏兒,你會拿我當籌碼與他交換嗎?”
他眼神猛的一沉,沒想到我會反將他一軍,但隨即又恢復常態,冷然道:“你真該是個傻子。”
我笑,卻並不得意,心想,他的智慧遠勝於我,不會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他會不會交換呢?他可以不許我向小丁屈服,因為我的命於他並不重要,那他自家兄弟的命呢?
“你會不會換?”我又問了一遍。
他眼睛灼灼的看向我,卻並不回答,而此時外面忽然吵鬧起來,我一愣,同時門被推開。
“大哥,不好了,珏兒又犯病了。”老三舒慶春跑進來,一臉驚慌。
我的假設剛出口,慕容珏便真的發病了,只是不小心割破了手,便血流不止,然後整個人暈了過去。
這讓我想起了我們那個時代被稱作白血病的絕症,若那孩子真的得的是這種病,那太可怕了。
我的血現在也中了“情豆”毒,慕容瓏說已不能用來救他,我看到三兄弟拼命的按住他的出血口,臉色蒼白,整個室內瀰漫著血腥,如同與死神拔河,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即使我再恨舒沐雪無情,即使我自己也離死不遠,看到此時情景我仍舊忍不住想向上天祈禱,救救這孩子,快讓他的血止住。我聽到舒沐雪啞著聲音喊:珏兒,挺住!便再也忍不住的跑出去,不敢再看這一切。
外面的空氣清冷,剛下過一場雨,四周瀰漫著溼氣,我撲在一根柱子上,拼命喘氣,想把剛剛吸進去的血腥與壓抑全部撥出去。
慕容珏的血流不止要比我的疼痛恐怖好幾倍,而這樣的宿命已連續了好幾代,這又該是多麼折磨人,若是我勉強不死,卻無法真正清除體內之毒,是不是也要承受這樣的宿命?我從珏的身上看到了我死亡的陰影,我捧住頭,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門忽的開啟,我回過神,看到舒沐雪從屋裡走出來。
“他怎麼樣了?”我迎上去。
他看我一眼,白色的衣袍上尚有血跡:“血止住了,但失血很多,瓏還在照顧他。”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濃濃的擔憂,想安慰幾句,卻不知說什麼好。
他見我臉色蒼白,穿的單薄,便道:“回房休息吧,外面冷。”
我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走了幾步,又回頭,衝著他道:“若你想拿我與耿千柔換,就換吧。”
舒沐雪似愣住,就這麼一身白衣站在那裡看著我,眼神深沉如夜。
“我不喜歡被利用,舒沐雪,”我道,“但我確實一直在被人利用,所以再利用一次也無仿。”說著再不看他的表情,轉身就走。
回到自己房中,我迅速的關上門,然後整個人悶進被子,牙齒咬住被角,以免自己叫出聲。
該死,那疼痛如約而至,沒錯,每個月的今日此時,我沒有告訴慕容兄弟何時發作,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樣子,而此時他們也應該根本沒時間顧及到我。
汗水順著額頭,鼻端淌下來,我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作汗如雨下,但我顧不了這麼多,只是死咬著被角,不想如小丁所說:疼痛之下咬斷自己的舌頭。
漸漸地我的口中有了血腥味,我終於忍不住用自殘的方法來分散那撕心裂肺的痛,這樣不行,我猛喘一口氣,將自己的手臂塞進嘴裡,伴著那疼痛,我的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心中不停問自己,我能挺過去嗎?能嗎?即使這次能忍過去,那之後的無數次呢?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