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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為何要如此拐彎抹角?為什麼不直接說自己就是他的母親?
小丁再聰明也不知她心中所想,眼睛看看我,卻並不說話,轉身,走了。
我和李欣鳶皆愣住,卻聽小丁道:“我現在才覺得隨夫人來這裡真的有點閒,回去了。”
我站起來,跟上幾步,回頭再看李欣鳶,不知怎的,她竟是滿臉的淚水。
心中有極不好的感覺,她為何將小丁帶來懸崖?為何死不承認自己就是他的生母?
“夫人?”我喚她。
她只是苦笑,道:“我早該在幾十年前墜崖死了,卻苟延到現在,此時親生兒子卻是不認我。”
我一驚:“夫人向耿大人說了身份嗎?”
她笑,反問道:“皇帝以為他不知道嗎?”
我更吃驚:“什麼意思?”
“方才在賬中與他對話,我言語幾近挑明,以他的聰明應早已猜到?卻只當未聽,如今我帶他來此處,直說我是被其父生生推下崖去,看他反應,他仍是全當不知,不是不認我,還是什麼?”
“夫人為何不直說?或許夫人的暗示他真的不明白。”
李欣鳶看看我,“你尚年經,並不能懂分離幾十年的真正意義,很多事會變,就如同我認識的耿淵會變得殘忍,千柔還是嬰兒時我便已與他分開,此時心性如何我全然不知,若我直言相認,他並不理會,你又叫我情何以堪?”
我一震,終於明白她為何在近乎已挑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仍是不肯直說身份,幾十年的分離,已是蒼海桑田,再重的親情也變得小心翼翼,她不明說,是不想讓自己徹底失望,即使話語中幾近挑明瞭身份,即使心裡明白對方不想認自己,但只要沒有明說,就可以認為是對方沒有明白你的暗示,仍有希望;反之,如果直接挑明,說出身份,對方拒絕相認的話,那樣便是徹底絕望了。
這是在自欺欺人啊。
“夫人,你這又何苦?”即使是英姿颯爽的李欣鳶也有軟弱的時候。
她還是苦笑,拉住我的手道:“多謝皇帝這麼關心我,我們還是回去吧,舒正言知道你離開軍營定會著急。”
經她一說,我這才驚覺,方才著急竟沒有與舒沐雪說一聲,此時他定在找我了。
我忙拉過自己的馬,準備上馬回營,還未上馬,卻見才離開的小丁去而復返。
“怎麼回事?”我看他表情嚴肅,覺得不對勁。
他下馬,眼睛看著周圍道:“有埋伏。”
“什麼?”我一驚
“去路已被堵,四周都有埋伏。”
我忙望向四周,四周盡是黃沙,哪有人影?
“而且人數不少。”李欣鳶也在同時道。
我還是看不到任何人影,正想發問,忽見空中有一個白色物體,如同紙鳶直飛過來,與此同時小丁出手,手中銀光直向那白色物體飛去。
我這才看清那白色物體,竟是一人,她長袖一揮打飛小丁打出的匕首,平穩落地。
竟是月白衣。
“真是怨家路窄啊,我們又見面了。”月白衣仍是一身白衣,仍是美麗不可方物。
“是啊,月姑,好久不見了。”小丁居然還笑得出來。
月白衣並不理會他,眼睛直接看向我旁邊的李欣鳶道:“我倒是誰這麼面熟?原來是妹妹啊,原來你還活著。”
“託你的福,還活著。”李欣鳶居然也在笑,真是一對母子。
見兩人都沒有懼意,月白衣冷哼了聲,又轉向我,笑道:“真是不應該啊,皇帝居然只帶了兩個人出來,話說擒賊擒王,我擒了你,熙元軍隊是不是要不戰而敗了?”
他們都在笑,我也只好笑,卻是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