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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的勇氣,在山坡上扭動著高速撤退。
幾分鐘後我們營陣地恢復了短暫的平靜,只是山坡上多了三輛坦克殘骸。
回到坑道集結地後我才知道連隊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
“咱們排沒負傷的還有十個,另外還有兩個輕傷,一個重傷。”
老柳大口地喘著氣,頭盔被他扔在一邊。他的右肩膀上纏著繃帶,顯然沒有把自己算作傷員,因為旁邊地上坐著的黃彪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衛生員正在給另一個小腿上還在滲著鮮血的傷員包紮。
所有的人都是渾身泥漿。
“火箭彈還有兩發,沒有反坦克感應雷。”黃彪嘆口氣補充道。
坑道里一片沉寂,郭永靠著牆壁一聲不吭地擦拭著自動步槍,程小柱在旁邊幫另外一個二班的戰士修理皮帶。
徐少波。三班就剩徐少波光桿班長,他的情緒十分低沉,坐在地上往彈匣裡壓子彈。
黃彪費力地在喝水,舉著水壺的右手不停地抽搐顫抖。看來,剛才敵人瘋狂的一輪進攻幾乎耗盡了他的精力。
外面敵人又開始沒完沒了的炮擊,繼續挨個摧毀被他們合成孔徑雷達捕獲的戰場目標。
昏暗的坑道里迴盪著炮彈落地的爆炸聲,老柳抬起頭聽了一會兒後走到我的身邊坐下來靠著我說道:“咱們連已經大半傷亡,一排情況最糟糕,現在就剩四個。還有,郝參謀陣亡了!再沒有電磁壓制了。照這個樣子打,咱們連挺不過今天。”
“怎麼回事?郝參謀怎麼會陣亡?”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大聲問了句。
旁邊的戰士們全都轉過頭來看著我。
“上表面陣地犧牲的。”
老柳應道。
“小陳,當時情況是咋樣的?講詳細些。”
老柳推了把還在給傷員包紮的衛生員。
“干擾機架在二排,指導員嫌咱們的干擾機影響連排無線通訊,把它給關了。就那一會兒工夫鬼子呼啦全上來了。郝參謀當時在一排陣地,等他趕過去時鬼子已經突進二排陣地。排長看情況危險組織衝鋒,把郝參謀也帶上表面陣地。結果,結果被鬼子炮彈……我當時在二排陣地幫忙救護,人抬下來時就不行了。”衛生員結結巴巴地講述當時的情景。
“他孃的!”
郭永咣的一聲把鋼盔摔在地上,原本就惡形惡相的臉龐愈發地猙獰。
“旁邊一連怎樣?”我問道。
“比我們情況好多了!還有七八十個人。我們和一連結合部是二排防守的,剛才被敵人突破的時候還是得到一連預備隊支援才挺過來的。連長臉都綠了,在連部和指導員吵起來。”
老柳疲憊地搓揉著太陽穴。
“鬼子的炮火也太兇猛了,咱們全軍大演習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經歷過。奶奶的,真是靠鋼鐵打天下的軍隊,難怪幾十年來打遍全球。”
郭永搖著光頭嘆息道。
“現在才中午一點,離天黑還有至少六個小時,還有一個漫長的夜晚。得想辦法!”我自言自語道。
“老柳,我們倒打火力點還剩幾個?”我接著問道。
“那兩個還在!”老柳粗聲粗氣地回答。
“郭永,要不你帶上兩個人到一連看看他們有沒有感應雷富餘,爭取弄幾個來。”
我對郭永下令道。
“對了,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反坦克火箭彈。”
老柳朝郭永的背影加了一句。
“黃彪,還能戰鬥嗎?不行就先撤下去。”
我走到黃彪旁邊問道。
“排副,我沒問題。”
黃彪吐口氣,挺直胸膛應了一聲。
老柳站起身來,把身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