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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千萬小心。&rdo;
夜裡睡不著,我問吳小冉老頭兒告訴她身世的事沒有,吳小冉說沒有,老頭兒特別不願意提這個,一問他就打哈哈,說時間久了,早忘了。
&ldo;有秘密?&rdo;
&ldo;我哪知道,我媽不肯告訴我。&rdo;
&ldo;是不是你媽早年跟人私奔,未婚先……&rdo;
話沒說完,一個東西從床那邊飛了過來,還好沒砸中,被我接住了,是一本書。
&ldo;然後怕麻煩,交給這老頭兒撫養。&rdo;
&ldo;去死吧。&rdo;吳小冉把枕頭扔了下來。
&ldo;奇怪。&rdo;
&ldo;什麼奇怪?&rdo;
&ldo;你這事跟電視上演的一樣。&rdo;
&ldo;什麼電視?&rdo;
&ldo;悲情劇嘛,也是一姑娘,由媽養大,後來跑到山村裡,找一個老頭兒,想去查清自己身世,結果你猜怎麼回事?&rdo;
&ldo;猜不著,我平時很少看電視。&rdo;
&ldo;那姑娘竟然是外星人,是為拯救地球來的。&rdo;
&ldo;你還是扯別的吧。&rdo;
我沒再吭聲,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她翻了一下身,月光從窗欞裡透出來,照在床單上。
&ldo;周尋,你的理想是什麼?&rdo;
&ldo;我窮得光剩下理想了。&rdo;
&ldo;這邊好多小孩子啊,父母出去打工,就把孩子留給家裡老人。你說以後要在這裡蓋個學校,教教書多好。&rdo;
&ldo;那得有錢啊。&rdo;
&ldo;用不了多少的,地方我都看好了。&rdo;
&ldo;我給你說今天我鑽到墳裡去了,那墳弄得像三室兩廳,可大了。你猜我看到什麼了?人的頭髮,花白色的,還有頭皮屑,爬得到處都是,你聽說過嗎,人死了頭髮還會長,從棺材裡伸出來,幾百年了,你想想得多長啊。&rdo;
&ldo;無聊。&rdo;
半夜我出去小解,外面起了霧,像下著毛毛細雨。
提褲子的時候,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我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
&ldo;周尋,西屋的鑰匙你有嗎?&rdo;
是吳飛,他兇巴巴的,嘴裡散發著一股酸臭氣。
我想著那狗怎麼沒叫,往歪脖樹下看了一眼,狗並不在原先的地方,估計被老頭兒放進房裡了。
&ldo;我的錢和身份證呢?&rdo;
&ldo;過段日子還你。&rdo;
&ldo;你是人嗎?&rdo;
&ldo;鑰匙呢?&rdo;
&ldo;不知道。&rdo;
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放在我臉上,&ldo;你不想和我一樣吧?&rdo;
&ldo;我真不知道。&rdo;那是個厚鐵門,鎖很大,如果沒有鑰匙,還真夠他弄一陣子的。
&ldo;啊‐‐&rdo;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疼,忍不住叫出聲來,這王八蛋真下了手,看來是氣急敗壞了。
老頭兒的門猛地開啟了,那條狗帶頭沖了出來,吳飛放開我,一個閃身,從牆頭上跑了,狗追出去,又被老頭兒喚了回來。
&ldo;出什麼事了?&rdo;吳小冉聽到動靜也起來了。
&ldo;沒傷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