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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rdo;吳小冉正坐我身邊，她輕輕踩了下我的腳。
人陸續散去了，飯桌旁只剩下我們三個，齊主任吃飯很慢，端著碗，一會兒看我，一會兒又看小曹，若有所思。
&ldo;周尋，你先來吧。&rdo;她終於吃完了，我忐忑不安地跟在她後面。到了吳小冉房間，她把門、窗戶全關上了，&ldo;你喝不喝水?&rdo;
&ldo;不喝。&rdo;
&ldo;鬼婆婆說了?&rdo;
&ldo;什麼?&rdo;
&ldo;我那半個身子。&rdo;
&ldo;沒，她只是圍著芭蕉樹，說是你從後山移栽過來的，快死了，老不長，後來埋了什麼東西，就瘋長了。她老哭，話都說不清楚。&rdo;
&ldo;沒別的?&rdo;
&ldo;沒有了，後來她把我們趕走了。&rdo;
齊主任怔了片刻，&ldo;清溪村只她一個好人，這個村子裡的人，除了她以外，都把我當破鞋看。當年我就是住她家，情同母女。&rdo;
&ldo;聽說了。&rdo;我不知道齊主任提這些幹什麼。
&ldo;我傷了後，又被送去她家養了段日子，後來小林把我接走了。&rdo;
&ldo;我看你給我的報紙影印件了。&rdo;
&ldo;哦，什麼感想?他們該不該死?&rdo;
&ldo;裡面還說沒有人能認出來你是誰?&rdo;
&ldo;把你折磨成那個樣子，你爹媽都不一定能認得出。&rdo;齊主任嘴角抽動了一下。
&ldo;吳雄山呢?&rdo;我想起老頭兒的另一個兒子。
&ldo;被我削成土豆，活埋了。&rdo;
&ldo;報復?&rdo;我汗毛直豎。
&ldo;吳家人害我成這個樣子，我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付出代價，這樣才公平，不過那個吳雄山太不經折騰，還沒他渾蛋爹強。對了，我告訴你，吳老漢已經死了，我讓小史埋了他。&rdo;齊主任說這些時好像很陶醉。
&ldo;哦。&rdo;我猜她還不知道老頭兒已被吳飛送到醫院的事，&ldo;那誰把你傷成這樣?不可能是吳雄河吧?&rdo;我隱約記起她曾經說過灌醉吳雄河的事。
&ldo;我父親剛死，我去找他，他提出和我徹底撇清關係，說我是利用他找傳國玉璽，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你真心對他，幾年青春賠上，他佔夠便宜糟蹋完了就裝正人君子，想走人，不管你何種處境。&rdo;齊主任提起來仍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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