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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皇帝出了家呢?&rdo;
&ldo;那可真值錢了。&rdo;我的心猛地一跳,有些緊張,&ldo;你從哪兒偷的?這扳指也是文物吧?什麼年代的?&rdo;
&ldo;明朝皇帝的,可貴了,幾萬塊一斤呢。&rdo;吳飛似笑非笑。
&ldo;這按斤賣?&rdo;
&ldo;我帶著不方便,想先留你這兒,不收你錢吧,又怕你過意不去……&rdo;
我突然意識到被戲弄了,狠狠地給了他一拳,&ldo;你他媽是不是又想恥笑我?&rdo;
吳飛把東西重新放進包裡,拍了拍,&ldo;還真信了?等著吧,以後你蹬車攢夠了錢,還會有機會買雞血石。今天晚上吃什麼啊?&rdo;
這人非常不像話,每次都是我出去買吃的給他,別看吳飛個頭小,飯量卻很大,一頓至少吃六個饅頭,而且極端挑剔,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要麼就是油放少了,肉不新鮮,邊吃邊嘮叨,儘管如此,也沒見他少吃一點。我一反擊,他馬上就說一天兩百塊錢不能白花啊,住旅館也沒這麼貴。
我摸著上衣口袋,裡面有他剛給我的錢,慢吞吞地朝街上走。已是黃昏時,太陽沒有完全落山,西天邊雲彩絢爛,這個小鎮子到處被照得紅彤彤的。
我想著儘量多在外面磨一會兒,許久不蹬車,腿閒得發慌,然後再去買些酒菜,跟吳飛好好喝一場,算是為他送行了。
老街正在改建,兩邊的民房被拆得七零八落,不遠處高聳著正在施工的腳手架,幾個散步的老人對它指指點點。不知道是不是在懷舊,他們看上去都心灰意懶的,一副頹喪的樣子。這兒很快就會建起一個嶄新的現代化居民小區。
到時不知房租貴成什麼樣,我還得換地方。
一輛棗紅色的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路邊,從上面下來幾個穿白襯衫的人,他們像是有什麼急事要做,走得很快。其中有一個經過身邊時我特意瞄了幾眼,那人臉又窄又長,像鉤子一樣,下巴上有顆釦子大小的黑痣。
等我從小店裡買好東西出來時,那車已經不見了。
我右眼皮突然跳得厲害。
還沒進門,我就知道出事了。
房內像遭了劫,碟子和碗碎了一地,床被掀翻了,床墊上的罩布被硬扯下來,露出裡面生鏽的彈簧,枕頭被砍成碎條子,白花花的海綿撒得到處都是,被褥和我的衣服也遭了殃,全被刀一道道劃開了。
我不在的時候肯定有過一場搏鬥,那幾個穿白襯衫的王八蛋乾的?
吳飛呢?後窗大開著,難道他跳窗逃了?
我趕緊把門後的地板掀起來,一看我差點沒暈過去,錢沒了,我這幾個月蹬三輪車省吃儉用積攢的,還有吳飛這十來天給我的,一共四千六百塊錢全沒了,我的身份證也沒了。只剩那個玉扳指和一個用過的舊信封,上面潦草地寫著一行字:
兄弟,事緊急,不及告別。身份證和錢借我一用,日後必奉還,玉扳指暫存你處。
署名是龍飛鳳舞的&ldo;吳飛&rdo;。
我腦袋懵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這幾個人肯定是一夥的,他們過來接吳飛。
房內這麼亂是吳飛指使他們製造的假象。賊就是賊,連我這窮鬼的錢都要,而且拿得一乾二淨,我肺都氣炸了。那個所謂的狗屁帝王玉扳指閃著幽光,像是在嘲弄我又上了當。我把它往地上使勁一掄,不巧正砸在堆起的被子上,沒有摔爛。
我撿起來想往牆上掄,不經意瞅見那個舊信封,上面的字引起我的注意,&ldo;吳飛收&rdo;,還有個地址,我把信封仔細疊起來,放在兜裡,心想: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