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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沒完?」
「我和哥永遠都不會完。」
宴柏看了李寒聲一眼,沒有任何波瀾,直接轉身走到大門打車回酒店。
李寒聲轉身看著宴柏又一次離去的背影,手指揉搓著左手腕上的護腕,良久未動。
第二天,宴柏將申簽材料交上去後便回到d城。
一來是準備去美國帶的東西,二來是叢秋不知從哪得知了良言生病的訊息,昨夜和他打電話聊了兩個小時,他有些不放心。
宴柏下了高鐵立刻打車去t大,叢秋開門的時候眼睛還有些紅,黑眼圈也下來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未睡造成的。
宴柏拿著剛在學校對面的餐廳打包回來的食物遞給叢秋「把飯吃完了再哭。」
「我吃不下。」
「我也還沒吃。」
「柏哥,我真的吃不下。」
「小秋,我知道你心疼阿言,所以要照顧好自個兒。先把飯吃了,然後想哭就哭,不想哭了我們就去打會兒球,阿言的身體並非不可救藥,粟景辰找的專家我查了一下,確實非常厲害。總不能他沒好你又把自個兒弄病了。」宴柏拍了拍叢秋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叢秋看著宴柏關切的眼睛,不禁點點頭。走到餐桌上將包裝開啟,是他最喜歡的海鮮粥和西葫蘆雞蛋餡兒的小籠包。叢秋從昨天知道訊息後就一直沒吃東西,陸鳴在電話裡急的都要跳腳了也沒用,此時聞到鮮香的味道,不禁感到有些餓。
「阿言什麼時候做手術?」吃完飯,叢秋輕聲問著在查腎癌資料的宴柏。
「一週後吧。」
「你是要去美國嗎?」
「恩,不過簽證估計要半個月左右才能下來,我去的時候應該已經完事了,操。」
說到這兒宴柏也有些煩躁,美國簽證是真他媽費勁兒,一想到良言要孤零零的進手術室他就窒息的想要找個人打一架。
「我去。」
「恩?」
「我上學期和老師去k大交流了一個多月,簽證應該還有半年多才到期,我隨時可以走。」叢秋突然想到什麼,跑去臥室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資料包,一邊說一邊翻著。
「這邊怎麼辦?」
「請假就好,我一會去和老師說。」
叢秋辦事效率極高,確定好簽證的有效期就立刻給老師打了電話請假,叢秋的導師很好說話,得知事情原委後還安慰了他幾句很快就批了假。
這邊請完假,那邊從秋和宴柏就開始研究機票,最後決定速戰速決,訂了後天早上從d城國際機場飛往紐約的機票。
「一會兒我們去樓下買點牛舌餅,阿言很喜歡吃那個。」從秋將行李箱拎出來開啟,拿了幾件貼身衣物對宴柏說道。確定了可以去後叢秋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成,還有麻花和槽子糕。」宴柏也笑道。
……
到了起飛的日子,宴柏起了個大早送叢秋到了機場。看著叢秋檢查好證件和行李走向安檢的背影,鬆了口氣。
不止叢秋,他何嘗不擔心良言無人陪伴?雖然粟景辰盡心盡力,對良言的感情不比他們少。但有些事情是時間所賦予的習慣默契,這種東西和愛情不同,無法被替代。
宴柏放鬆沒多久,剛到家樓下就接到了許杉的電話,口氣很急切「宴柏,我們被拍了。」
「恩?」。
「那天你從我家出來被盯在那的狗仔拍到了,現在上了熱搜……」
「那有什麼,你家不來朋友?」宴柏莫名其妙。
許杉突然沉默了。
「怎麼,還有別的?」宴柏敏銳的問道。
「那件襯衫,你身上穿的那件襯衫被記者認出來了。」許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