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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連連點頭:「是了,我竟忘了我認得這好女兒還在家裡呢!說起來我真是好運道,只等過去年,這孩子就要做建安伯夫人了。」然後滿懷期待看向王夫人,『關懷』道:「元春和探春過得如何?聽說元春賢惠的很,已經張羅了兩個繼子的親事了,唉,但弟妹也要告訴她,別賢惠太過,最後像我似的沒有個親生孩子——當日弟妹既然會『勸』我,怎麼自己的女兒反倒不說話了呢?」
鳳姐兒眼睜睜看著王氏臉色越來越難看,然後豁然起身:「今日早起就覺得不太舒服,又吹了冷風,實在是坐不住了,這就告辭。」
邢夫人正說到興頭上,哪裡肯放走王夫人,只是又不好強拉著人坐下,一時只好瞪眼。
還是鳳姐兒道:「二太太既然身子不爽,不如借著我們太太的面子,去請周太醫看看吧——如今那邊府上是白身也請不得太醫,外頭的大夫只怕不好。」
王夫人盯著鳳姐兒看了一會兒忽然道:「我不過是白冷著些,是無妨的。倒是寶釵懷著身子有些辛苦,鳳姐兒你帶了她去請周太醫給看看吧。我陪嫂子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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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榮禧堂後,鳳姐兒打量了一下寶釵:「寶妹妹瘦了許多。」
鳳姐兒記得寶釵是個豐潤的姑娘,如今有了身孕,卻覺得有些瘦削下來,於是開始是客套,後來卻是加了兩分真心的關懷:「寶兄弟一貫是個與眾不同的,他如今一心遁入空門做佛成仙去了,你可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到底要保重,將孩子好好生下來才是。」
寶釵輕輕低了低頭,忽然道:「聽說大太太的侄女邢岫煙生的端雅美貌,亦是識文斷字。」
鳳姐兒心道,今日岫煙倒成了個人人議論的香餑餑。
又想起薛蟠雖未斬首,但也判了流放永不許贖回,薛家如今都靠薛寶釵的族兄薛蝌料理家事,所以只以為薛寶釵為他說婚事,故而只淡淡道:「是個好姑娘,可惜父母都是渾人,父親更是隻知爛賭度日,她的終身也無所依靠。」
寶釵微微一笑,卻不提婚事,只道:「鳳姐姐關懷,我無以為報。倒是昨兒聽太太提起,似邢姑娘這種家業敗盡父母無用的姑娘,本人若是出色,便正合適做個貴妾。」
她望進鳳姐兒的眼裡:「聽說璉二哥哥年後要去江南上任了,鳳姐姐要料理一家子的事務,自然不能跟著二哥哥去,若只打發丫鬟跟著,也未必能幫著璉二哥哥應酬,若是有邢姑娘這樣識文斷字的一位貴妾,豈不兩全。」
見鳳姐兒果然眼睛都立了起來,寶釵就越發放柔了聲音:「何況大太太原不是璉二哥哥的生母,母子不親近,她心中也忌諱。若是侄女做了二房,她豈不安心些?只是鳳姐姐又如何自處呢。」
她話音剛落,就見鳳姐兒轉頭:「平兒!」
平兒立刻心領神會,腳下匆匆的去了。
王熙鳳管了這麼久的家,除了榮慶堂內插不進去,也不敢安插人外,其餘的院子裡都有她的心腹。尤其是邢夫人這個婆婆,好弄左性兒聽人挑唆,鳳姐兒格外挑了兩個機靈的小丫鬟在院子裡,專門管窺探這些人言之事。
待到王夫人和李紈寶釵都告辭離去後,鳳姐兒在自己屋裡關起門來,與剛剛回來的平兒密談。
鳳姐兒只見平兒煞白的臉色,就將眉毛立的更高了:「果真這樣!太太真的要讓邢姑娘做妾!」
「是做妾,只是,只是……」
平兒似乎嚇住了一般,張了兩回嘴沒說出話來。這給鳳姐兒急的:「你這會子裝什麼靦腆,蚊子哼哼似的,還不快一五一十告訴我。」
於是平兒就從頭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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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屋裡就留了邢夫人跟王夫人後,王夫人就打量了一番邢夫人的穿戴,忽而笑了:「我以為嫂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