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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談天說地,漸漸聊得起勁。世子不能陪著喝,得到他父親的許可就獨自去林中玩。他走了不多遠發現一隻野兔,一邊追一邊也記了路,可是林中來來去去都是差不多的樹木,三轉兩轉就迷失了方向,越走越遠。
邕王等了一陣不見世子回來,有點著急,命人四下散開去尋找。他尤其擔心這個獨子,自己也騎了馬去找,一直走到平王與宰相兩家獵苑的交界處,也沒有看見兒子蹤影。他正想返回,卻聽見不遠處有野獸威嚇人的咆聲。邕王的直覺覺得是兒子遇險,忙偱聲過去,果然見一隻兇悍的大野狗在世子幾步遠的地方虎視眈眈。世子手裡握著短刀,卻沒動彈。一人一狗都不敢輕易攻擊對方。
邕王急忙拿出弓箭,一箭還未射出,從旁已有一枝銀箭“嗖”的射穿了野狗的脖子。邕王快步上前拉住兒子,見世子毫髮無傷,才放下心來尋找射箭之人。
一個穿著紫色獵裝的女人牽了一匹白馬,從樹叢裡走出來。邕王一見愣了:那女人眉目如畫,一雙眼睛特別明亮,像會閃光似的。那件獵裝的紫色並不十分雅緻,可是穿在她身上也格外好看,更襯得膚白如雪。
她見到邕王也愣了一下,不再往前走,就在原地大大方方地施禮。世子認得這是在丹茜宮見過的德昌郡主,連聲道謝。
素瀾沒想到偶爾跑出來騎馬會遇到這樣一幕,見世子手握明晃晃的短刀,遠遠地笑著問:“世子持有利刃,為什麼不進攻呢?”
世子收起短刀,一字一句地回答:“可我沒有殺死它的把握。激怒一隻無法殺死的野獸,不是明智之舉。”素瀾心頭晃過一種熟悉之感,記得崔落花也教過她同樣的話。她莞爾向邕王道:“殿下自這裡向南,不需幾步就可以回到平王獵苑。”說罷兩人四目相對僵立片刻。
素瀾欠身施禮,牽著馬轉身離開,邊走邊想:邕王雙目精華暗斂,方才挽弓欲射的一剎銳氣逼人。果然是皇帝的手足,不僅有十分人才,深藏不露的功夫也了得。可惜他只是京中過客,不然與他結交倒也有趣。想著回頭望了一眼,恰好撞上邕王也回頭望她。
這一個回眸讓邕王想起了丹茜宮中驚鴻一瞥,原來就是她。他不便請教人家女眷的來歷,問兒子又只知道是德昌郡主,卻說不出德昌郡主是哪一家出身。他心裡帶了一個大大的疑團與素沉等人會合,提起這一場虛驚,大家才笑道:“原來是郡王的妹妹,琚兄的賢內助——殺只野狗對那位夫人不過是牛刀小試,正經出獵時,指揮調遣人馬、打虎殺熊獵鹿都不在話下。威風機智,讓我們這些男兒都無地自容呢。”
雲垂聽了心裡不大自在,只陪著微微笑了一下。邕王謙謙有禮地讚一句:“琚公子之福真令人羨慕。如此說來,尊夫人算一位女傑,若是生為男兒,真讓人有心結交。”
雲垂淡淡地說了聲:“這樣的女人在素氏也不稀奇,何況拙荊原本是孃家用心栽培的。嫁入我們這等人家,倒是陰差陽錯可惜她了。”旁人不好說什麼,素沉出來圓場道:“秋日晝短,這麼一折騰,眼看天色不早。殿下與世子又經歷一場虛驚,不如早些回城。”眾人連聲應諾,結伴回家。
去時不過二十來人,回時卻變成了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他們走在路上不免引人注目。邕王向來不喜歡被人關注,覺得十分不自在,偏偏那些素氏少年驕縱慣了,飛鷹獵犬又熱鬧得不得了。他們一群人走在大街上,迎面忽然撞上一隊儀仗,雙方僵持住誰也動彈不得。儀衛中負責清道的兩人知道這一班都是貴族子弟,也不願得罪,反而是原本不需避讓的邕王不願在京城中多事,沒有聲張就挽了韁繩側身一旁。這一來又被那些貴族少年輕視了幾分,覺得這位親王太沒有威儀。唯有素沉與雲垂兩人覺得他不拘小節的氣度令人佩服。
貴族少年們暗自數了數,那儀衛中除卻清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