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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言一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便!」
程侃侃得了允許,大步走進臥室,摸到門邊的開關,按了一下,整個臥室亮了起來。
這個臥室比客廳還要簡潔,只有一張床,一個辦公的電腦桌。
程侃侃在心裡吐槽一句,竟然連個書房都沒有,還在臥室辦公?
在程家做事兒,有二哥罩著她,怎麼過得這麼拮据?
程侃侃轉身要走,忽然她瞥到了靠窗那邊的床頭放了一個首飾架,貝殼粘起來的,看起來還有些別致!
她抬腿走近,看到首飾架上面的東西,這些東西熟悉的刺眼!
程侃侃瞬間頭痛欲裂,雜七雜八的回憶直衝沖的飛進腦子裡,不問她的感受,橫衝直撞在腦子裡亂搜搜的攢動:「啊啊頭疼死了!啊」
「拿這麼廉價的東西敷衍我!」
「不行,送了我就是我的了!」
「你不能碰,你笨手笨腳,再給我把貝殼碰掉了!」
「這些首飾要是變賣一下,阿姨的病就有錢治了!」
「要回京城了,我的寶貝首飾架必須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溫暖的房間中,模糊的一個人影坐在床邊,身邊還有一個人,兩個人在說話!
這些片段不斷的衝擊著程侃侃脆弱的小腦瓜兒,程侃侃痛的恨不得把腦袋打下來!
展言這時候在客廳聽到聲音,急忙沖了進來。
程侃侃雙手錘著腦袋,她急忙上前攔住,用力把人強制抱進懷裡:「侃侃侃侃,你怎麼了?我是展言,你怎麼了?」
「展言!展言是誰?給我拿水,門口!我的大衣兜裡有藥!快快啊」
程侃侃發瘋了似得推開展言,展言急忙照程侃侃說的做。
就著溫水,程侃侃吃了三片藥,然後虛弱的靠在床頭。
展言把人扶到床上,看到程侃侃情況好了一些,她看著手裡這個什麼標識都沒有的小白瓶,眉心緊鎖。
「把藥,給我放回去!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程侃侃虛弱的對展言開口。
「你這吃的是什麼藥?」
「醫生開的藥,我頭疼起來就會吃!」
「你剛剛在酒吧也頭痛,怎麼沒吃?」
「那麼多人看著,我當眾頭疼,她們還只能說我喝多了!可如果我吃了藥,就他們那張嘴,明天就能在圈子裡宣傳我出國三年,磕了藥,正戒毒呢!」
「你為什麼會頭痛?」
「醫生說我有臆想症,我腦子總會想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什麼事情?就剛剛,你頭疼前,想到的是什麼事情?」
程侃侃將腦袋轉向床邊的那個首飾架:「這個!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說什麼廉價、不能碰、說話的人好像很嫌棄但又很寶貝這個首飾架,我,我記不清了,我吃完藥,臆想症就會緩解一些,再睡一覺,慢慢,會徹底淡忘。」
展言心尖一揪,悲慟萬分,但還是先把程侃侃伺候到床上休息,看著程侃侃蒼白的小臉兒,因為頭疼而緊皺的眉心,她失魂落魄的拿著藥瓶走出了臥室。
合上房門,她靠在衛生間的牆面上,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掉落,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什麼臆想症?什麼鬼醫生?什麼緩解?
一切一切,不過是那些人的手段,在逼著程侃侃一點一點忘記自己!
展言的身子順著牆體下滑,怕吵到屋裡的人,她把腦袋窩進□□,壓抑著哭聲,悲傷到身體打顫。
她恨自己,為什麼當初那麼輕易的放棄程侃侃?為什麼這兩年要相信程家會照顧好程侃侃?為什麼自己一點去找程侃侃的勇氣都沒有?
比起程侃侃,自己的愛,算什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