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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血滄瀾依舊瀟灑地坐著盟主之位,他和他的夫人雙宿雙棲,成為江湖十大模範夫妻之首,只是她夫人深居簡出,一般出來也都帶著面罩,搞得很神秘。
他的夫人,據說叫做秋小七。
我師父沙老孃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情緒起伏波動,血滄瀾這廝還找了個人假扮我,著實令我噁心。
也許就是因為葉痕聽說他和我夫妻恩愛,才這麼多年都沒有下過山找我,血滄瀾真是夠狠,我要是不把他碎屍萬段,我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沙老孃看我生這麼大的氣,有些不能理解:“他找人裝作你又如何呢,我還不是一直裝作那個失蹤已久的白冰魄麼?”
她風情萬種地從座上起身,面上罩子在她肌膚上一呼一吸,我要是個男人,一定把持不住。
“你跟我一起去個地方。”她說完便向門外走,身上的淡白素衫裙裾垂墜在地上,拖著走時飄飄欲仙,我趕忙問:“師父,去哪裡?”
她略一回頭擺手:“靈鷲山的大雪峰,我要去那裡見一個人,你快快跟上。”
她說完便如仙人駕鶴一般地走了,我愣了愣,反應過來,靈鷲山的大雪峰,我去過。
我的新師父和我的舊師父一樣神功蓋世,走路從來都是飄著,騰雲駕霧就消失了,而我並不能做到。小時候我去向靈鷲山,走了三天三夜,還住了一次客棧。
現在的我也能用輕功,飛得也極快,但還是追不上她。
我到了那裡的時候,走著走著迷了路。險峻奇峰上是雪落花凋的景象,我用手接著雪花,想起了五年前的葉痕,他抱著我說喜歡我,隨後又推開我的情形,我到現在都想不通。
“你……”
我聽到身後的人聲,心裡一陣酸楚掉下淚來。葉痕的聲音我怎麼會忘呢,莫說是五年,十年,五十年也忘不了。
我因為哭著,沒有敢回頭。五年沒見他了,不知道我是不是醜了,我很忐忑。
“你不在劍叱閣好好待著,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怎麼會這麼問?我想了想,知道他是將傳說裡那個裝作我的人認錯了。
我回過頭望著他,臉上還掛著淚。看我這麼無辜,他應該能懂些什麼吧。
他的身子壯了,面容也略略成熟了些,但這是我仔細看才看得出來。一身白衣仍如昨日,想來蚩靈教神尊,就只給穿一件衣服。
他不似以前和藹可親了,當了教主高傲了些,手負在身後,頭略略抬起,我不喜歡他看我的這個樣子。
我無辜地說:“我是陪我師父來的,她老人家想必也是來聽圓覺大師講禪,大約這是老一輩師父們的同好。”
他瞧了我一會兒,眼裡明明有繾綣柔情和不捨,卻仍是對我說:“血滄瀾知道你來了嗎?他也在這裡?我聽聞你們一向是形影不離。”
我嘆了口氣,看來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急著解釋,就是要醋一醋他。
“太陽快要落山了,我要去找我師父。”
葉痕嘴角動了動,看我走出去幾步才說:“我六歲的時候初次見你,你就是這麼說的,後來莫名其妙地活過來,又聽你說了一次,這是第三次。”
我轉身答他:“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啊,我還記得你說你喜歡我,但你五年都沒有找過我。”
他在原地愣住,我向前又走了很久,他都沒有追上來。
小時候他還粘著我,不管我說什麼都用小手拉著我,時隔幾年,他就變得這般不可愛了。
看到新師父的時候,我心裡仍舊酸楚。但師父的姿勢很奇怪,她鑽在圓覺洞口,探進去一個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叫了一聲:“師父!”
沙老孃嚇了一跳,怒氣衝衝但仍舊綽約處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