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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這邊,蘇琦玉從小在生活在上崗村,不過因為當時國內的學校基本上全罷課,她從沒上過學。” “高麗萍是城裡人,她上頭有三個姐一個哥,和哥哥是龍鳳胎,一家子都在春天醬油廠工作,都是底層員工,她哥前段時間腳筋被春天醬油廠的機器割斷了,那條腿依照當前的醫療水平應當是跛了。” “高麗萍沒下鄉之前在X市的工程大學讀機械製造,只讀了一年就被高家弄下鄉,不出兩年和蘇江渠結了婚,但是蘇江渠後面入了伍,18年都沒回來,後面紅色文化運動結束,投機倒把不再被批評,高麗萍還在風口收過年一段時間破爛……” 人社局的資料肯定要比平日村子裡的人知道的要多。 徐之許要不是去那邊看了資料,又打電話去了城裡,根本難以想象高麗萍沒有下鄉前還有這麼高的學歷。 這麼厲害的人不在學校搞實驗,竟然跑到鄉下下鄉。 不過想到對方那個在廠裡做活的四哥,似乎又能理解了。 樓書言已經把資料翻完了。 有了這些資料,樓書言對蘇琦玉的瞭解更為全面,也排除了對方壞分子的嫌疑。 像她這種天才,天生就應該奉獻給國家的。 不過,對方的自閉症確實是個問題,最好進在研究院之前,能治療好。 想到少女認真的眸子,樓書言覺得這件事得和徐之許商量。 “書言,你知道嗎?我今天是見鬼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嗎?” 徐之許還想賣關子,但是對上樓書言那對黑沉的眼眸,心底什麼心思都消失殆盡。 他尷尬嘿嘿兩聲,把今天在人社局遇到的怪事說了出來。 “我今天用你的許可權去調取蘇江渠的資料,結果你敢相信嗎?竟然顯示沒有許可權!人社局統一口徑,蘇江渠在一次特別行動任務中犧牲,死亡證明都發來了,但是我打電話到他所在的隊裡詢問具體內容,上頭竟然把他的資訊都封鎖了,這一看就是沒死啊~” 樓書言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並不常見,但是不代表沒有。 他在部隊那麼多年,這次被調過來就是以助手的身份,負責保護江老夫妻的安全。 他的資訊也是SSS級別保密的,一般人根本查不到。 蘇江渠的資料既然已經到了他也查不出來的地步,那必然和他同等級別或者更高。 樓書言沒有再想蘇江渠的事情,而是把今日蘇琦玉的種種表現說了出來。 徐之許對這一塊還是比較有發言權的:“這麼牛批!雖然我並不學心理學這方面,但是我看過這方面的書籍,蘇琦玉的表現更像是自閉症中的一個特殊種群,邊緣型人格。” 徐之許又把邊緣型人格說給樓書言聽,又舉例了這些方面的代表人物,讓樓書言對這方面做一個瞭解。 兩個人在書房裡談了一會兒,想了一些方案,這才出門。 樓書言準備下樓就見江奶奶高興地抱來一摞課本,足足有半人高。 徐之許連忙伸手接住,江奶奶這次對徐之許的眼力勁兒表達了讚許。 “不錯,你終於聰明瞭一回,書言身體受了傷,今天還重新包紮了一遍,你把這些都給琦玉,讓她好好學習。” 徐之許:“……”被誇讚了,但是好像也被攻擊了。 徐之許抱著一大摞書跟在樓書言身後下樓。 高麗萍正好在客廳分筷子,瞧見對方立刻用圍裙擦了手,趕忙接一半過來。 “這怎麼這麼多書啊,這是要放哪兒去?” “高姨,送西側房,琦玉那屋。” 高麗萍幫他分擔一半壓力,兩個人連忙進屋。 屋裡,蘇琦玉手裡的《機械製造與工程》已經翻了一大半了。 等到徐之許把東西放下,整個人像是被累癱了一樣。 徐之許在國外也沒吃過苦,哪裡幹過這些重活。 就搬了這幾下書,頓時委屈地把通紅的手心湊到蘇琦玉面前。 “琦玉,你瞧瞧那些書多重,我的手都紅了~我跟你說我這雙手可是拿手術刀的!” 樓書言瞥了蘇琦玉一眼,就瞧見對方手裡的書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解題,好像還不止一種方法。 就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對方竟然都寫到這兒了? 樓書言呼吸一滯,果然,天才的世界他是不懂的。 蘇琦玉皺起眉頭,終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