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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方等她說完,深深呼一口氣:「你不喜歡我長篇大論,那你現在做什麼。書讀多了,世面見多了開始胡思亂想?」
「你要還始終覺得我是吃飽了沒事幹胡思亂想,我們就沒什麼好說。多說也是浪費口舌。」李秋眉頭緊蹙,意識到她輕看了很多東西。
窗外的泡桐樹在風中搖曳,粗黑的枝幹隱匿在夜裡,白紫色的泡桐花已經零落,只剩下枝幹上的闊葉。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王南方在兩人都沉默的時候,忽然冷不丁問了句。
李秋腦仁疼:「我能不能不回答。」
「來醫院看我的那個?」
「為什麼連你都覺得我就只是個耽於情愛的人,難道除了愛男人,為男人爭風吃醋,我的生命就沒有其他維度了嗎?」她站起來,咬唇長出一口氣,「我今晚來找你的目的不是說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希望商量一下我和你,我們母女以後的路。」
李秋大概低估了王南方的頑固,她說:「你過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是你逃避的藉口。我不想五十多歲了,還要被別人指著後背說女兒嫁不出去沒人要。」
「你就說我結了又離了,他們又能怎樣?」
她徹底無語,最終這場談話還是以李秋的落敗結束。
但是王南方身上的表現出的固執,更讓李秋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臥室,她看著頭頂的白熾燈沉思的時候,呂歡的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呂歡是堅強的人,她大半夜的求救讓李秋腦子一瞬嗡嗡的。
她趕緊穿了件衣服往中心醫院走。紀城的夜晚像是裹著黑袍跳舞的人,沉悶又躁動。醫院的白冷光晃眼,李秋覺得自己一輩子不會喜歡這個地方的。
無端讓人難受。
呂歡剛在電話裡抽泣,話也沒說清楚。她只聽見在兒科,掃了碼,又被門口的保安勒令帶了口罩才進去。
一波三折,等到了四樓的兒科,已是夜裡十點五十八分。剛出了電梯,她就聽見樓梯口有爭吵的聲音。
是呂歡,她啞著嗓子:「你是想讓我孩子死是嗎?」
「那也是我的孩子。」
「呵,」呂歡的聲音有點委屈後的絕望,「錢呢?我想你一個大男人在外面沒有錢丟面子從沒要求過你上交工資,我自己每個月可憐巴巴手心朝上找你要錢。現在你倒好,就兩萬塊錢的獎金,全給你哥。」
「他有急用。」
呂歡壓到最底的情緒瞬間反彈,歇斯底里:「那不是你哥,是你先人,是生你養你的爹媽。」
啪—
李秋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她原本沉默的腳步快步上前。走到門邊又止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平息了一口氣,沒有聽見裡面再有任何聲音。
掏出手機撥了呂歡的電話。
接通,李秋著急地語氣問她:「我剛出了電梯,你在哪裡?」
呂歡的聲音藏著哭腔:「等我一下,馬上出來。」
李秋想她應該在收拾淚花的臉頰和受傷的情緒。
過了半分鐘,呂歡從帶有安全通道指示標的門邊出來。
左半邊臉頰有點紅,她伸手掩了掩。
李秋心癢手癢,但是呂歡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她可能並不願意在自己面前暴露最狼狽的那面。
她只問:「孩子怎麼樣?」
「秋,我難受。」呂歡往前走了兩步,靠在李秋左肩,剛抑制住的眼淚瞬間就滾落了出來。
醫院的冰冷樓道灼熱起來,李秋心裡燃起一股氣性。
她安慰呂歡:「好了,大寶怎麼了?」
「過敏性休克,好不容易血壓回升過來了。現在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