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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想到在分隔兩地的這一個多月裡,她都在跟另外一個男人親密就覺得噁心,除了噁心更多的還有難堪,在他自尊心上插了狠狠一刀。
那種凌辱,他要讓她也嘗嘗。
這時候,理智在本性面前就是個裝飾品。
李秋眉頭緊鎖,抬眸:「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你不自私?這邊跟我談著戀愛,那邊哄著老情人。你沒有羞恥心嗎?」
「你說夠了沒。」
「不夠,」祁煜伸手握住李秋的脖子,讓她直視自己,「你真的蠢到家了。你以為他有多好,不過是一個擅於偽裝的俗人。別他媽在這給我演情真意切,男人褲襠裡那東西掏出來是個女人都能上,何況你這種倒貼的。」
李秋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巋然不動,急出了一滴眼淚:「你放開我。」
「放心,我會放開。我肚量還沒大到會要一個劈腿的騷貨,你太給自己臉了。」祁煜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李秋脖頸的位置肉眼可見的泛起一片紅。
她奮力掙脫,繃直的手臂抬起,一巴掌落在祁煜左臉,五臟六腑像被攪拌機攪過似的,疼得淅淅瀝瀝。
「我承認我是做錯了,可你有什麼資格指摘我。我因為你,因為你家人的不認可痛苦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和他們一樣傲慢,無視我向你發出的求救訊號。你又做對了什麼?」她搖搖頭,「我真的厭惡這種去從我們過去九年的時間裡挑那些不好的片段的感覺,可你怎麼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走不下去就是走不下去了,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祁煜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她說再也不見了,他一點都不痛快,愁腸擰成了一團麻花,噁心犯嘔,嘴裡依舊不饒:「所以呢?以後不見我,要去跟他舊夢重溫。你醒醒吧!」她不該這麼幹脆利落就把他放下,「上週他們兩家還在一起吃飯,人爸媽互相滿意,他裝的一副好好先生模樣,骨子裡就是匹餓狼,為了往上爬娶方雨竹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而你不過就是個消遣。」
他的臉即使生氣依舊俊朗,可李秋現在只能看到猙獰。她忽然覺得可笑至極,「那你把我當什麼?」
祁煜邪肆一笑:「還能是什麼,不合適就可以換掉的,衣服?花瓶?隨你開心。」是她做錯了,他怎麼還能給她好臉色。
但是他心裡當真不痛快,為即將到來的分別煩躁,為再也不見憤怒。他親手捏碎了那顆愛過人的心臟。
他都不確定要是她求饒,認錯,他會不會背棄自尊,把她留下,即使互相折磨。
但李秋木然:「給我一點時間,我今晚之前搬走。」
說完,她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拍了拍土,脊背挺直沿著廊道往門口走去。
看著滿地堆積的紅玫瑰,祁煜憤憤地踩了兩腳,先她一步出門,開著他那輛黑色奧迪呼嘯而過。
那段路是李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走過最漫長的一段,涼風陣陣、空無一人的防空洞,冷寂的空氣,被愛人背刺的傷口,她跌落在地的尊嚴,把她推向深海的旋渦。
她也許該擔負這樣的代價,但祁煜絕不無辜。
回到祁煜的房子,如她所料沒看見他身影。經歷過剛才的戰爭,他應該是不願再看見她的。
李秋找了搬家公司,她開始一點點收拾自己的東西。
冰箱上還貼著他們在海邊拍的合照,滿臉的笑容看著刺眼。她先撕掉照片,拇指輕拭了下男人的臉,隨即扔進垃圾桶。
廚房的東西多是她買的,李秋打包好,貴重的讓師傅搬下去,鍋鏟什麼的裝進紙箱扔掉。她在電影裡看過這個橋段,當時只覺做作,現在輪到自己身上,忽然能體會其中的酸楚。
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一段回憶,她之前的逃避,不光是沒有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