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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開玩笑的。你就不要再有容貌焦慮了,已經夠好看了。」
「借你吉言。」
楊嶼霖笑得時候眼尾很好看,他說:「以後還是不要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你媽擔心不說,你自己還要受罪。」
李秋看著王南方的兩個未接來電,心裡又有點不舒服,「你會不會有沒法溝通的時候。」
「也有,」他直言,「但是相對來說少一點,作為男孩子應該要說男人了,畢竟不是十七八歲,在家裡會更有話語權一些。」
他們這代人正好出生在計劃生育的節點上,家裡基本都是獨生。他和李秋還有祁煜都是,只有呂歡家因為一胎是女孩,被允許生了二胎,就變成了雙女戶。
李秋家是因為王南方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要第二個孩子了,李國平也不想她受罪覺得一個女兒也挺好,就要了一個。
她低低嘆了口氣:「真的每次跟她拉扯都傷身又傷心,又毫無辦法。感覺我們兩就沒法好好正常溝通。」
楊嶼霖很認真:「言多傷心,你別使著性子就說些讓自己後悔的話。惡語傷人六月寒,就算是你媽媽也一樣。」
「可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強加一些想法給人真的讓人很無語。」
她不知道楊嶼霖能不能感同身受,就單純吐槽。
「你就避著點,陰奉陽違會吧!」他笑,「身處的環境不同,她很難理解你的困境,就像你也不能切身體會她的某些過時的想法一樣。」
「我儘量吧!」李秋明白關心則亂的道理。
她開始慢慢發覺自己想要自由,而自由在王南方眼裡是一文不值的飄零。是不安定,是讓人畏懼的。
她低喃:「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現在的目標? 」
「往上升,算嗎?」
「應該吧!」
「之前跟你說過,我這幾年一直過著沒有任何目標的生活。最近夜裡總夢見自己從高處墜落,求救無門,有點恐怖。」
楊嶼霖凝思,坐過來:「你記不記得上學的時候你用 p3 在英語課上聽歌,英語老師把你抓住的事?」
「嗯,」李秋低頭看著濕了的腳尖,「被訓慘了。」
楊嶼霖搖頭:「她當時問你,你就沒有一點目標嗎?你跟她說,你以後要坐在寫字樓裡喝咖啡,當白領。」
李秋呵呵一聲,面露尷尬。「那是我胡說的,我當時就是看電視劇裡那些白領總是穿的漂漂亮亮踩著細高跟用紅唇輕抿一口咖啡,覺得很優雅。現在想想有點傻。」
「至少你當時羨慕那樣的狀態,現在我們做的事以後保不齊會不會後悔。」
「但」
楊嶼霖低眉,輕笑了聲:「你嘴都可以掛油瓶了。」
李秋瞪他:「我很嚴肅的好嘛?」
「所以,你現在最渴望的事,就去做。君子論跡不論心。」雨勢漸小,他說,「前兩天因為專案工程不過標,坍塌致傷的事情,現在縣委辦要大換血。新官上任,火肯定要燒三把。紀城這幾年基礎建設投了那麼多錢,就是為了後續的經濟,引資是一方面,扶持小企業的政策也會很多,背靠大樹好乘涼。我真心誠意希望你考慮一下我之前跟你說的建議。」
「好。」李秋一方面因為今早跟王南方的爭吵動了逃離的情緒,但是另一方面面對獨自把自己拉扯大的母親,她實在狠不下這個心。
為人子女和為人父母一樣難。
她說:「我可能就只想賺錢吧!至於做什麼好像不大重要,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只覺著手裡有錢要更有底氣可能也會更自由一些。」
「這就夠了,」楊嶼霖看她,「錢能解決很多的問題,你要以後變成紀城知名女企業家,我還要沾沾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