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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做飯的時候隔著廚房的玻璃門和外面的兩人聊天,王南方向姐妹吐槽女兒的不省心:「三十了,講什麼都不聽,沒一點目標。婚也不結,天天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汪阿姨笑著看李秋:「秋秋這模樣多招人疼,你要嫌棄我帶走給我當女兒了。」
「帶走,帶走,我還落得個清閒。」
李秋這才猛然想起,汪阿姨十幾年前因為沒法生育跟丈夫離了婚,至今一直獨居。
她腦袋伸到門邊,刺了王南方一眼:「聽見沒,汪阿姨多好, 你反正也看不慣我,我就跟汪阿姨走了。」
王南方看站在統一戰線的兩人,「這還用汪蓮說,你小時候吃人那麼多好吃的,你上了大學又是給你錢又是給你買電腦的,你怎麼著也得盡半個女兒的孝心。」
這點李秋不可否認,汪阿姨對她一直都很好。有些跟王南方沒辦法說的小心事,她也願意跟汪蓮透露。
王南方的溫情脈脈沒持續幾分鐘,她又說:「你們兩要做了母女,說不定比我和你吵得還兇。」父母也要爭寵,她嘆氣,「我要不是你媽我真懶得管你那麼多。」
汪蓮拍了拍她肩膀:「秋秋也是跟你學的嘴硬,我知道真正做人母親除了愛還有責任,我也是不用承擔責任,所以放心地哄,只要把她哄開心就好了,你又沒辦法跟我一樣,我明白的。」
李秋把自己炒的三盤菜端出來,看她兩聊了一會,又因為自己心事重重,開解:「你就別再操心我了,多跟汪阿姨出去玩,別總盯著我。」
王南方欲言又止,「行了,吃飯。」
吃過飯,跟汪阿姨聊了會,李秋大概能理解她那種溫柔仿若能包容萬物的性格,她總在不斷自我剖析和探索。因為沒有家庭的負累,反倒才能看見自己。
夏天,夜晚來得遲。
李秋接到楊嶼霖的電話距離八點還差兩分鐘,他聲音有點疲倦:「你今天做了什麼?」
「睡覺,和我媽抬槓」她細數那些無聊的事情,忽而情緒提高,「我還發現了一件特別的事,我給你看照片。」她發了一張高中畢業照過去,是她和英語老師的合照。
楊嶼霖低笑:「地中海要知道非敲你板子,」他們管英語老師叫地中海,因為他是個大腹便便的禿頂大叔,李秋和他的那張合照,他褲腰提的很高,用腰帶拴住的地方露出了紅內褲邊。
李秋大笑了會,問:「你今天還順利吧?聽著情緒一般。」
「出了點事故。」楊嶼霖長話短說。
李秋一驚:「你沒事吧?」
「一點點擦傷,不礙事。」他說,「今天真的走運了。」
「不是考察專案,怎麼還弄傷了?」李秋有點著急。
楊嶼霖如實說:「專案廠房偷工減料,塌了一間。」他選擇性說了點。
他說得越風輕雲淡,李秋心裡越焦急,她也不知道那焦急的成分裡更多是對電話對麵人的擔憂,還是有其他緣由。
不想多想,她說:「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還在郊區。」楊嶼霖抬腕看了眼時間,「這邊剛處理完,抽空給你來了個電話。回到市區大概一個小時以後了。」
李秋從床上下來,坐在床沿,腳塞進拖鞋:「那等會星越網咖見。」
她上學的時候就愛打遊戲,一個禮拜要在網咖消磨幾個小時手才能不癢。這是一個獨屬於他們兩人的秘密。
「好,一會見。」
掛了電話,李秋緊鑼密鼓地收拾起來。
她開始洗澡,換衣服。這個過程她想過要不要跟祁煜提分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久到要完成生活的切割十分不易。
但很快這個想法被她暫時擱淺。
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