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祁煜昨天還試圖用這樣的手段讓她再次為兩人的感情沉淪,心甘情願做他的賢妻良母。
李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失敗了一次,高燒了一場,對感情失去了信心。但毫無疑問,此刻她心已碎,不用方雨竹再來碾一下。
她上了酒吧外面的橋廊,方雨竹沒有再跟過來。酒吧里正是熱鬧的時候,臺上有樂隊在唱歌,一手英文歌,震的地板都在顫,狂躁。
李秋掃了眼沒有看見熟悉的人,上樓找。
楊嶼霖洗了把臉,額前的頭髮濕了,他往後抓了一把,和李思文碰了一杯。
李思文看著他帶傷的臉,氣呼呼:「你們兩下手也夠狠的,祁煜剛走的時候我看他也掛彩不少。你們兩真心無聊。」
他還補刀:「無聊透頂。」
楊嶼霖不搭話,讓他自己洩憤。
李思文今晚是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他生怕搞出一個什麼頭條新聞來,「我今晚就兄弟之間推心置腹地說一說,你也別生氣。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都喜歡她什麼?漂亮是漂亮,但是找個漂亮姑娘又不是什麼難事,犯得著嗎?」
她值得被欣賞,不管是以前一個樂觀的、直爽的不諳世事的象牙塔裡的小姑娘李秋,還是現在掙扎的為了生意變精明、市儈的她。
但是這話他沒有說出來,李思文未必能懂。有些朋友只適合一起喧鬧,並不能推心置腹,李思文屬於前者。
「不過我仔細想想,她也挺有意思的。上學的時候傻裡傻氣,心裡想什麼就寫在腦門上,還免得人去猜。沒有城府,相處應該蠻輕鬆的。」
李秋不是有意聽牆角,但是正好碰上別人談論的主人公是自己,就站著聽了兩句。
不過她現在對這種無聊的評價沒有什麼耐心,聽了兩句就走過去。「堵車,看來我來晚了,沒趕上。」
李思文對她還是有意見,臉挺臭:「幸好沒事。」
「嗯,」她看了眼楊嶼霖,「你受傷了,需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
她語氣太過公事公辦,給他造成的傷害要比物理層面的更難受。
「不礙事。」
李秋點頭:「好,那我不打擾了,你們可以繼續談論。」
她身體裡的水分已經被擰乾,沒有潮濕,只有乾燥、疼痛。
往外走的時候,她想應該要買點什麼墊墊肚子,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楊嶼霖跟著出來,她走得很快。一段坑坑窪窪的石子路兩人都一直保持一前一後狀態。
到了河濱路,茂密的綠化帶形成了一個相對隱蔽的空間,這邊人很少,楊嶼霖叫住她,「李思文嘴碎,你不必放心上的。」
李秋轉身,後退了幾步,站在一根黢黑的樹幹下,跟他保持一定距離,話語裡帶著點怨氣:「對,他是嘴碎,你應該給他一拳的。」她低頭看了下他破皮泛紅的手骨。
楊嶼霖被噎住了,頓了會道:「下次碰見他,我補上。」
「玩笑話,不必當真。」李秋笑得很勉強,「你跟他誰贏了?」
「什麼樣的結果你會更向著我一點,平手、我贏了或者我輸了?」他有點忐忑,李秋的狀態很差,面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神裡看不到一點對他的依賴和愛意。
他往前走,想去攙扶或者她願意的話抱住她。
但李秋伸手止住了他的動作,跟暴雨那晚她離開時不讓他送一樣堅決:「你站在那兒就可以了。我今天也想跟你把話說清楚。」
解決完祁煜,現在輪到他了。
泡桐樹的花開始凋零,地上落了一地還沒來得及被環衛清理掉的殘花。徒增一抹蕭瑟。
楊嶼霖面色凝重:「你生病了?」
「有點,不過能捱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