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膝蓋直直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淚快冒出來了。
緩了會,爬起一看,右膝蓋的位置紅了一片。她氣得想罵人,找不到發洩口,撐著一條傷腿挪到窗邊,樓下的人還在。
從他一雙波瀾湧動的眼裡傳過來的關心,看在李秋眼裡就是詭計得逞後的狡黠。楊嶼霖在她這就一個標籤——偽善。
李秋對著闃寂的夜,張了張嘴巴。
「神經病。」
然後砰一聲,關上了窗戶。
楊嶼霖沒聽見她說什麼,看她怒不可遏的樣子,猜到也不是什麼好話。
他怕等會李秋往下扔東西,知趣地把車挪出來。
走了。
王南方從客廳的櫃子裡翻出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泡的藥酒,拿了根棉簽沾了些往李秋的傷處塗抹。
她無語:「都三十的人了」
「二十八。」
王南方瞪她一眼,「在家裡都能把自己摔成這樣,你還不如人三歲小孩。」
李秋不服:「不要使用語言暴力好伐,你不看新聞嗎?現在年輕人學習工作壓力大,回到家還要被父母辱罵,多少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你還是個教育工作者,這點覺悟肯定有。」
王南方是上個世紀的專科生,在軌道技術學院唸的書,畢業卻進了學校教美術。
李秋小時候看著美術課本上的抽象畫不能理解,去問王南方,結果她把蒙克的《吶喊》愣是講成了一個鬼故事,李秋還信以為真,到處給別人「科普」,要不是後來楊嶼霖給她糾正過來,人都要丟到太平洋了。
好在,後來學校招了專業的人,王南方調到了「發笤帚的崗位學校的後勤,發物品的,被調侃為發笤帚的崗位」上,李秋也算是跟著鬆了口氣。
王南方手上力道重了點,李秋疼得吱哇亂叫。
「你爸說我懷你的時候把他生發的藥當成食母生助消化的藥吃掉了,我還不信,現在看你這樣,八成沒差。」
李秋輕輕摸自己傷腿,「原來我頭髮這麼濃密老爸還是做了貢獻的。」
她爸地中海髮型,李秋上小學的時候李國平去學校接她,被老師問:是不是你爺爺?
但是她的美貌,李國平做了很大貢獻。他很白,李秋也白。
不過頭髮肯定是遺傳了王南方的,又多又順。
身材也是,偶爾去泡湯,裡面搓澡的阿姨看著她前凸後翹,也會順帶著誇一誇。
兩人鬥了幾句嘴,王南方去追劇了,她一把年紀了喜歡穿越劇,《步步驚心》的臺詞記得比李秋生日還牢。
李秋把那條傷腿小心翼翼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用蒲扇扇了扇。
持續且強烈的痛感有所緩解,她從短褲兜裡掏出手機給祁煜打影片。
等待對面接起的時間,李秋已經換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祁煜還在錢凱的場子裡,棕紅色的皮沙發上圍了一圈人。除了錢凱,其他人都是有點生意往來的點頭之交,還有幾個是錢凱剛不知從哪裡帶過來的。
一群人正玩牌炸得起勁。祁煜在旁邊找了個空地休息,錢凱估計也輸狠了,跑過來跟他擠一起放空。
錢凱嘀咕:「李秋回來,你把她叫過來玩,讓這幫孫子輸個乾淨。」
祁煜抽著煙吞雲吐霧,「你讓我媳婦給你當搶手,你他媽要臉不。要玩自己找一個去。」
錢凱吐槽他小心眼,「我就沒見過手氣比她更好的人,而且人李秋能玩得開,我就愛跟她玩。」
「滾。」
「抓緊結婚,份子錢我都給你備好了。」
祁煜深吸了一口,煙霧過嘴,不入肺,又從嘴角漫出來,他把剩下一點菸頭扔進還剩半杯的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