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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神很有講究,李秋亦步亦趨跟著楊嶼霖,他即使站在擁擠的人群中也沒有任何急躁感,和環境融合的相得益彰。
李秋咋舌,手裡拿了兩根香在羊蠟上有模有樣地烤,楊嶼霖看見又拿了一支塞進她手裡,「燒香要三根。」
李秋眼珠子轉了轉,周圍人手裡確實都握著三根。
她努嘴,不甚在意:「我從來都沒有燒過香。」
在紀城,過年家裡迎神拜佛都是男孩的事。也因為李秋是女孩,所以李國平還在世的時候,但逢清明還有中元節都是他獨自一人回去。
過年回老家,大年三十下午到處爆竹聲聲竄起的時候,她也只能待在屋子裡聽聲,或者是幫著王南方和嬸嬸們準備年夜飯。
她因為性別委屈過。
即使這事在奶奶和王南方眼裡都是天經地義,沒有任何不妥的。
當然,她也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不會儲存壞情緒。
後來,不再回老家,那種情緒也早已被她淡忘。
現在忽而又想起,鼻尖被繚繞的煙霧阻礙,嗆了口淚。很快她扭轉情緒,依舊笑口常開:「這些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許過的願望都成了。」
不然怎麼這麼熱衷於此。
「也不見得,很多就是求個心安。」楊嶼霖指了指旁邊香爐前的跪墊,沒有再說話,李秋瞟了眼他,倒是放鬆,卸掉假面之後的平靜。
拜完,起來,兩人又到左手邊的小殿去拜。李秋看著裡面供奉的關公,不解:「觀音菩薩和關老爺怎麼供在同一個地方,這什麼 cp 大亂燉。」
楊嶼霖從香爐裡取了幾根香,這下他直接點著再遞給李秋。
李秋看他那樣,嘁了聲,「你真的好老派。」
楊嶼霖沒有因為李秋的吐槽尷尬,他笑:「我膽小,佛祖面前不敢亂說話。」
「我當你嫌我煩。」
「話是密了點,」他撣了撣膝蓋上的黃紙屑,「不過我挺習慣的,相比把話藏在心裡讓人猜的,你這樣讓人更舒服。」
「你就是那個要讓人猜的。」李秋為了風度就穿了件短袖,雨後初晴的山上,早晨溫度不高,說話間她打了個哆嗦。
楊嶼霖深深看她一眼:「很冷?」
「沒有啊。」她嘴硬。
楊嶼霖脫下自己那件薄薄的黑色抽繩外套,「給你,穿上。」
李秋還想硬氣點,但胳膊上的一層雞皮疙瘩已經出賣了她,她從楊嶼霖手裡接過外套,兩人指尖短暫碰觸,她纖長的手指冰冰涼涼,而他的指腹帶著一股暖燥,觸電感稍縱即逝。
她套上,有點長,把下擺往裡捲了卷才看著正常了點,「你噴了什麼香水?」她聞到淡淡的香味。
「洗衣液的味道吧,」楊嶼霖掀起短袖一角,鼻尖湊近聞了聞,「我怎麼聞不到。」
「因為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你當然不敏感。」
兩人又一路下山。山神廟在另外一個方向,到分岔路口的時候,楊嶼霖讓李秋等著他去取了還在後備箱掙扎的公雞。
再爬上西北面的山頭,到山神廟,太陽已經搞搞掛起。李秋冒汗了,她把衣服脫下來,綁在腰間。這邊山路窄,楊嶼霖跟在她身後,抬眼就能看見李秋漂亮的蝴蝶骨,上面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他直盯著看了會,喉頭上下滾了滾。
他最喜歡她後背的蝴蝶骨,還有珠圓玉潤的腳趾。以前上學的時候有一次李秋偷偷穿了露腳趾的涼鞋來學校,為了不讓老班發現,她一下午憋著都沒怎麼出教室,但是他看了個夠。
第二天早上起來,內褲上一灘白色的黏液。
這些事,都是屬於少年的隱秘,他從沒透露過半分給別人。現在人近在咫尺,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