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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教室裡徹底寂靜,李秋能聽見自己短促的呼吸,像被擱在斷頭臺上一樣。
班任眼神掃了眼她的裝束,不滿地皺眉:「你自己看看你什麼樣子?簡直跟個風塵女一樣,還有沒有點學生樣?」
李秋低頭,忽而委屈,將校服的拉鏈拉上:「我今天放學就染回來。」
科中對學生儀容儀表的要求很嚴格,不穿校服不能進校門,不拉拉鏈不能進校門,男生頭髮不能過長,女生不能燙髮染髮,要是誰敢把電子產品帶到學校,班任當場報廢。
李秋今天是踩著雷了,按班任的性子已經是給了李秋姑姑面子了,她雙手在後背攪著,等他發配的空擋偏頭看了祁煜一眼,他依舊一副沒所謂的樣子翻著手裡一本英語閱讀理解。
她又抬頭把視線移到自己位置上,邊上空蕩蕩的,楊嶼霖不在,應該是去圖書室領書了。
班任在班裡轉了一圈,走到她邊上:「去,站我辦公室反思去。」
李秋心一橫出去了,在班裡被同學看笑話,這會到辦公室去,免不了要被科任老師們品頭論足,她是丟臉丟到家了。
一想起祁煜那張臉,恨不能撕下來揉成渣渣。
班任在的大辦公室有一扇很大的窗戶,午後兩點半的太陽正是烈的時候,照得她腦袋發昏。
就這樣在太陽和羞愧的雙重壓迫下站了一節課。
王南方被叫到學校來的時候,看見她直戳戳站在辦公室裡,差點用眼神在她臉上摳了個洞,再加上下課的時間辦公室各班同學人來人往,她臉上和心裡都燒得疼。
楊嶼霖進來的時候額頭上滲著汗水,他手裡提著兩個袋子放到班任辦公桌邊,「老師,數學和英語的卷子都提回來了。」
「好,放這抓緊回去,快上課了。」
楊嶼霖回頭看了李秋一眼,眼睛快要把腳下的那塊地看穿了,臉上耳朵後面都紅撲撲的,好不可憐。
他將兩提卷子往整齊放了下,「咋門班這節數學課,張老師說要開必修三的新課,很重要。」
「那你趕緊回去,鈴都響了。」就在楊嶼霖說那話的時候預備鈴確實響了,原本吵雜的辦公室瞬間冷清下來,王南方在一邊等著班任空下來跟人談話。
她看了楊嶼霖一眼,再回頭去看李秋,更是恨鐵不成鋼。
楊嶼霖面色凝滯一下,又說:「老師,那張老師要是點人我怎麼說?」他視線盯著李秋。
班任往他看的方向瞅了一眼,沒好氣道:「行了,別杵這兒了,先去上課。」
李秋如釋重負,給王南方使了個實在對不住的眼神,腿顫巍巍地往教室走。楊嶼霖跟在她身後出來,快要追上她的時候,冷然道:「今天晚上去染回來,要是捨不得我陪你去。」
他們班任在年級裡是出了名的狠,今天已經是收斂很多。
要真收拾起人,她不一定能著得住。
李秋回頭看了他一眼,更委屈了:「連你也這樣。」她本來就想著今天給呂歡炫耀一下,晚上就去染回來的。
誰承想運氣這麼背,被抓住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打了報告進班,楊嶼霖跟著進來。
桌上的書還沒翻開過,低頭能聞見印刷紙的油墨味,李秋翻開一頁,那味道更濃了。她從筆袋裡拿出一支筆在首頁隨意劃拉幾下。
數學老師已經開始講新課的內容,李秋腦子還被剛才的情緒控制,心思不在數學概念上。
他們班有大部分同學主課一般都會先修,她暑假也被王南方趕著去補了十來天的課。這些內容少聽一點影響不大。
她手裡捏著筆打算在書上寫自己的名字,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男生,側臉投射了一點從窗簾的縫隙逃進來的陽光,下頜線清晰,鬢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