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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有段時間她也熱衷於跟著祁煜去參加各式各樣的局,慢慢她開始對那種附屬感和當別人的陪襯產生了倦怠。
主要還是酒局上幾杯下肚之後,太多人原形畢露,滿嘴虛假的人生哲學和油膩感把她勸退了。
她沒有意識到,是祁煜「不懷好意」的保護,讓她端起了架子,可以圈地自滿,保持清爽。
祁煜對李秋的這種保護,說的淺一些,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罪;深究,那就是男人想要壓女人一頭的自尊,他也始終認為女人事業上不必那樣拼搏,做好男人的後盾,當個賢內助即可。
列車的速度放緩,已經進入紀城地界。
夾在南北方分界線上的這座小城,連外部輪廓和景色都帶著一種迷人的複雜感。
蔥蔥鬱鬱的樹木遮天蔽日,連綿的秦嶺像篩滿抹茶的蛋糕。車子緩緩進入站臺,李秋有點迫不及待吸上一口紀城夏日的暖風。
要下車的乘客紛紛開始起身收拾行李,李秋也起身把捲起的熱褲邊往下撥了撥,還坐著的人只能看見她一雙白花花的長腿。
她從行李架上地拿下自己的行李箱時,看見那對情侶齊齊露出略顯不可思議又敬佩的眼神。
為了良心好受些,李秋推箱子的時候故意製造出一聲較大的粗喘,嘴角禮貌地翹了下。
跟著前面的人湧出車門,溫熱又夾帶著涼爽的空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更多的是刻在記憶裡的熟悉感。
李秋退到出站口的人流後面,行李箱甩到一邊,張開雙臂沉浸幾秒,掏出手機把後面的站臺和青山作為背景拍了張自拍照發給了祁煜,既是臭美,也是報平安。
資訊秒回,早已是太過久遠的記憶,她也在漫長的磋磨中減少了這種期待。
紀城宜居,冬無嚴寒,夏無酷暑。
四面環山,但又不險峻,多了溫和,少了鋒利。城裡殘存著大量石刻和浮雕。
五代五代十國前,這一代靠近都城,出了不少大世家。兩次大分裂後,南移讓紀城逐漸淡出歷史。
但也是由於歷史的浸淫,紀城總瀰漫著一種淡淡的佛性。
香火味和誦經聲是紀城經久不衰的記憶。
李秋無疑跟這個城市的氣質是背離的。
她才剛到家沒幾秒,身上的熱氣還沒散,她媽王南方就揪著她說事。
「你穿的這什麼玩意,布料還沒我巴掌大,趕緊脫了。」
李秋抓著自己身上的性感吊帶不放:「這麼穿顯身材,好看。」
「好看自己在家欣賞,別穿外面丟人,像什麼樣。」王南方恨鐵不成鋼,「當抹布,那點布料都嫌磕磣。」
李秋才不管她叨叨,靠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喝了口酸梅湯,無所謂任她宰割的架勢。
王南方沒招,她女兒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是天天犯神經病。
她又問:「祁煜不回來?」
「嗯。」
「也是,」她主動為還不是女婿的男人開解,「男人還是事業為重,也不是什麼大病。」
李秋無語,又懶得辯解,回臥室睡覺去了。
等她醒來,外面天色已近黃昏。
牆上的老式掛鍾晃動到了五點四十五分,想起和高中同學呂歡的約會,她一個鯉魚打挺奔下床,從行李箱翻出一套碎花吊帶,純白短裙,腳上套了雙無跟涼鞋給王南方說了聲就匆忙出門了。
她原本想打出租過去,但是紀城的傍晚實在舒爽,橘紅色的晚霞暈染在天邊,想著沒多遠,李秋不自覺走到了公交站。
她摸著空空的褲兜,剛要放棄的時候,才想起紀城的公交已經最佳化,可以刷乘車碼坐車,就連司機也不再是四旬老漢。
公車上,她隨手拍了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