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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絞痛,一開始她還能忍著不叫出聲,到後來臉色煞白,幾乎神志混亂的呻吟。護士過來為她注射了杜冷丁,但僅僅一個多小時之後,劇烈的疼痛再次席捲而來。就這樣反覆,一直到次日凌晨,終於見紅破水,她被送進待產室,兩個小時之後,生下一個差不多五個月大的男嬰。
“我聽他哭了兩聲,真的,他哭了,我聽到了。”她坐在產床上喊叫。
護士是個五十幾歲的修女,聲音溫和,不帶任何情緒,安慰她道:“不可能,你肯定是聽錯了。”
從產房出來,她看到程致研等在門口。
“謝謝你還留在這兒,”她對他苦笑,“可我想我永遠也放不下那個孩子,我覺得自己已經做了一次母親了,一直聽到他在哭,他們告訴我不可能,孩子出生之前就死了,但我真的聽到了,你相信我。”
程致研沒說話,看著她回病房之後就走了。
在醫院外面的露天停車場裡,他與一箇中年男人擦肩而過,夜色迷濛,他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孔。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這一章還是沒有司南,沒有默默,但如果都是她們倆,情節就無法推進了,我已經儘量精簡,實在看不下去的,可以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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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十一月,香港的氣溫仍在二十五度上下,潮溼依舊,感覺上並沒有多少秋天的意味,但島上的人換季一向很勤快,一眼望去街上已是一片溫暖的裝扮。
過去的幾個禮拜當中,發生了許多事,先是逸棧一度鬧的沸沸揚揚的股權爭議終於塵埃落定,執董的離婚官司迅速而悄無聲息的完成,第二輪融資也隨之進展迅速,很快就協同W酒店管理公司對外宣佈,雙方已達成融資協議,交易完成之後,W預期將持有逸棧約百分之十的股份。
雖然W全球CEO查爾斯表示,短期內無意併購逸棧,此次投資也不會對集團的損益產生重大影響,但訊息公佈之後,還是有多家評估機構釋出研究報告,給與W“增持”(overweight)的評級。報告非常看好逸棧的發展,稱儘管面臨經濟下滑,但作為一家創新概念的連鎖酒店,其入住率始終保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預計在下一年度間將為W貢獻至少百分之五的淨利潤。
而在此次交易的背後,歷星資本還是扮演著那隻沉默而神秘的幕後之手,仍舊不僅僅是一個斡旋者,仍舊參與投資,但不公開份額。與以往不同的是,有些許非官方訊息傳出,稱其董事合夥人司立勤的女兒司南,將會進入逸棧董事會,代表歷星佔有一個席位,唯有這一姿態,讓此次投資與曾經的任何一次交易都不盡相同,也讓為數眾多的旁觀者們不禁生出各種聯想來。
就這樣到了十一月的第一個週末,司南帶著默默,如約與顧樂為一同去米埔看鳥。
米埔地處遠郊,是元朗北面的一塊溼地。雖然香港號稱有三個溼地公園,但真正算得上自然保護區的也就是米埔了,要有通行證,要事先預約,甚至還要付兩百塊押金才能進入。司南他們參加的是一個親子科普團,同行的有許多與默默差不多年紀小朋友,在巴士上一路吵吵嚷嚷熱熱鬧鬧,從車窗看出去;沿途的綠色越來越多,時不時還能看到泛著微瀾的海面。那種無憂無慮的氣氛,多少衝淡了她與顧樂為最後一次約會的傷感。
到了米埔,一行人在停車場下車,再步行進入保護區。整個溼地都是紅樹林,間或長著蘆葦,和許許多多漂亮卻叫不出名字的水生植物。蝴蝶,昆蟲,還有數不清的水鳥,諸如小青腳鷸,黑嘴鷗,黑臉琵鷺,等等等等,那些念都念不出來的名字,默默一個沒記住,卻還是高高興興的玩了大半天。
傍晚時分,三個人從保護區大門出來,去米埔巴士站,程致研說好在那裡接司南和默默回城。這一路走過去,邊上都是魚塘,還有不少中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