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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在哪兒?”他輕聲問。
她沉默,只有微不可聞的呼吸聲,很久才說:“我不知道。”
他知道這有多不公平,她憑什麼應該知道司南在哪兒?卻還是忍不住要問。
他的熱度一直沒有退,直到陸璽文來找他吃晚飯,發現他神色不對,才把他押送進了醫院。
醫院離金融區很近,他坐在特需門診休息室裡,聽見陸璽文對醫生說:“……不能用青黴素,皮試不會有過敏反應,但用了會有輕微心衰症狀,所以要用的別的抗生素……”
他小時候氣管就不好,普通的感冒總是遷延不愈,很容易發展成肺炎。當時,陸璽文已經離開他們獨自生活,很快就又結了婚,父親程懷谷是典型的少爺脾氣,從來不管孩子的事情,所以,每次生病都是祖父在照顧他。他一直以為只有祖父清楚他那些病史、那些用藥的禁忌,卻沒想到陸璽文對此也瞭然於心。
隨後幾天,他每天去醫院點卯,做靜脈滴注,畢竟不是小時候了,身體恢復的很快。沈拓來看過他一次,知道他不想說話,就給他泡一杯熱茶,默默的陪他枯坐兩個鐘頭。
他到底覺得有些愧對她,便打起精神來和她聊了幾句,平常玩些什麼?工作習慣嗎?覺得辛苦嗎?說的全都是那些泛泛的話,但她卻好像很滿足也很開心。
他做靜脈滴注的地方是一間小小的單間,裝修雅緻,看起來就像是酒店的面談室。
沈拓環顧那個房間,帶著點笑,緩緩道:“知道嗎?這讓我想起去天庭面試的那一天,我坐在前臺等,司南就坐在旁邊,她與我攀談,問我如果為什麼會應徵這份工作,我說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希望你會是我的面試官。”
“Work hard,play hard。你告訴她,我說過這句話?”他輕聲問。
她有些意外,他竟然這麼清楚,卻不知道他心裡是怎樣的震動。
“那最後是誰面試你的?”他又問。
“關博遠。”她回答。
兩個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沒一句真話的人根本不應該在一起,他又想起司南說過的那句話,以為自己總算是明白了,心裡升起一種如釋重負的痛。
就這樣直到第三天,就好像是大廈將傾之前的預演,W天庭酒店發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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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那天,程致研因為下午有個會議,臨時換了上午去醫院掛水。吳世傑到金融區辦事,順路過來看他。
程致研知道吳媽和司南處的不錯,兩人一直保持聯絡,就想著是不是能聽到關於她的隻言片語。這幾天,他幾乎每天都能在酒店看到司南,只是兩個人不再講話。她狀態似乎也不好,偶爾在食堂遇到,總是看她只吃兩筷子的飯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單純因為不想看見他,還是真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他以為吳世傑會主動提起司南,甚至兩下里勸勸架,卻沒想到吳媽只是進來打了個招呼,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玩手機遊戲。這在吳媽這麼多話的人來說,多少有些不同尋常。
但吳世傑既然不說,他也不願意主動去問。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直到他的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一條沈拓發過來的簡訊,很簡單的一句話:鄭娜的老公丁楊被人舉報商業賄賂,已經拘留了,警察正在和餐飲部的人分別談話。
程致研趕緊回了個電話,鈴響了很久,沈拓才接起來,講話聲音很輕。她告訴程致研,具體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今天鄭娜沒來上班,警察帶走了幾個餐飲部和財務部的人,貝爾納因為是外籍,程式上可能與其他人不同,人還在酒店,警察就在餐飲總監的辦公室裡關起門來問話。而她之所以第一時間知道這個訊息,是因為關博遠一大早就關照她,如果有記者來電問起這件事,應該怎麼作答。具體內容自然就是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