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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厭的神情微微一凝。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幽冷了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聞盈,「你確定嗎?」
聞盈微微抿唇,無可抑制地酸澀。但這酸澀太熟悉,反倒叫她安心。她輕輕說道,「我只是說了我聽到的,你自己去確認一下吧。」
她深吸一口氣,抬眸看了秦厭一眼,又很快地移開目光,匆匆忙忙地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點點頭,「我還有課,先走了。」
其實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比平時更端莊大方,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聞盈的記憶裡,她落荒而逃。
又或者,秦厭就是她似水年華裡唯一的狼狽。
她所有的狼狽不堪,都與他有關。
「秦厭,剛才來找你的那個學妹是高二的聞盈啊?」高三教室的走廊上,熟悉的同學探頭探腦,滿眼都是藏不住的八卦好奇,「她來找你什麼事啊?」
秦厭拿著手機站在走廊上,緊緊皺眉。他剛才去阮甜的班級問過,上節課是體育課,沒人知道阮甜去哪裡了,他發訊息打電話也沒接,這讓他生出非常不妙的預感。聞盈聽到的訊息很可能是真的。
聽到同學試探的八卦,他頓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當然知道對方問出這個問題究竟是想滿足什麼樣的窺視欲,但他根本沒心情去應付。
秦厭抬眸瞥了那個同學一眼,眉眼冷淡,「沒什麼事。」
沒等對方回應,他大步向前走去,將同學的嘀咕和好奇的眼神盡數拋在身後。
他還是去晚了。
秦厭找遍了整個小鐘樓,沒有在任何一個教室或雜物間看到阮甜,但他心裡不妙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
路過小鐘樓二樓的女廁所時,他聽見了阮甜的哭聲。
門是從外面鎖著的。
「你別進來!」阮甜隔著門板啜泣,在無數次的遲疑和難以啟齒後,斷斷續續地說,「陳婉她們把我的裙子撕壞了……」
她又哭了。
秦厭心底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
「林州。」他一字一頓,彷彿每個字都浸著怒意,即使阮甜隔著門板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話語中那股如同猛獸連肉帶骨嚼碎獵物的兇戾。他很輕地笑了一下,毫無笑意,「他就是這麼保護你的。」
門板後,阮甜的哭聲停滯了一瞬。
「秦厭,」她輕輕地說,「你別這麼說……這不是他想的。」
秦厭猛地側身,一拳無比用力砸在門板邊的牆上。
「你總是幫他說話。」他低聲說,幾乎像是某種危險的大型兇獸在低吼,「明明小時候我們說好了,長大後我來保護你的。」
他等了這麼多年,記了這麼多年,可阮甜卻忘了。
又或者她沒忘,但即使他雙手捧著送到她眼前,她也不想要。
「秦厭。」阮甜很輕地叫他。
但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解釋。
秦厭把手抵在牆邊,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阮甜甚至都以為他離開了,微微驚慌地叫著他的名字,他才終於收回手,靜靜地站在門板前,聲音如常,好像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我沒有女生穿的衣服,我找個人送一套過來。」
「不要找我們班的。」阮甜像是鬆了一口氣,忽然又略微驚慌地說,「也不要是三班的。」
三班是林州的班級。
今天這事源頭就是林州,她都被人鎖在洗手間裡了還不願意告訴他!
秦厭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復生的怒火,儘量平靜地陳述,「我知道,我會找個可靠的人來的,你放心。」
可靠的人,他又認識什麼能在這件事上提供幫助的可靠的人?
幾乎無需思索,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