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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呵斥,學子們頓時如鳥獸散,匆忙逃回學堂。
莫淵望著他們的背影,轉身對夫子作揖:“在下冒昧打擾,還請夫子海涵。”
夫子面色陰沉,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這裡是書院,不是茶館酒肆。閒雜人等不得久留,請回吧。”
莫淵正欲解釋,夫子已經抬手打斷:“不必多言。這世道,多說多錯。”
那一瞬間,莫淵從夫子眼中捕捉到一絲深藏的恐懼。他忽然明白,這位夫子並非真的對他不敬,而是擔心談論朝廷之事會招來禍患。
他微微沉默,知曉沒有再多說的必要。
“告辭。”於是他轉身,邁步離開了這座書院。
走出書院大門,山風撲面而來。莫淵站在山道上,凝望遠處連綿的群山。他思索著剛剛得知的那些訊息:玄清身份暴露,這絕非偶然。國師為何會去查抄光天觀?恆一舟和其他道人現在又在何處?
種種疑問縈繞在他心頭,擾得人心煩亂。
但莫淵很快壓下這些思緒:“無論如何,我不能輕易讓這些事情干擾我的步調。現在最大的事情,是修煉九天生基大法,然後完成青烏公的試煉。”
“待我在皇井完成修煉後,就立刻動身回光天觀看一眼。”
莫淵心想:“玄清既已入宮,想必暫時無虞。倒是恆一舟他們的安危更令人擔憂。”
想通這一切,他循著地脈走向三皇井所在。
找了一處適合修煉的地點,他開始修煉九天生基大法,同時在皇井佈置下九天生基的法陣。
修煉中途,他始終惦記著光天觀的處境。
儘管當初莫淵拒絕了玄清拜他為師的提議,但畢竟是第一個進行教導的人,莫淵總歸有些特別的在意。
“玄清啊玄清,”他輕嘆,“但願你不是選擇了錯誤的路。”
他想起當初在光天觀教導玄清時的情景。那個聰慧的少年對道法充滿嚮往,實在不像是會心戀紅塵之人,但世事無常,誰能說得清楚。
但事已至此,再多感慨也無益。
莫淵潛心修煉,完成修行後,他即刻動身,返回光天觀!
等他重新回到光天壇,找到光天觀時,曾經完好的此刻已經是斷壁殘垣。
倒塌的圍牆上爬滿了野蔓,碎磚爛瓦間冒出雜草。
莫淵循著記憶中的小徑走向大殿,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大殿的門窗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空洞的框架對著來客。莫淵站在殿前臺階上,目光掃過殿內,看著歪倒的供桌和傾覆著的香爐。彎腰摸了摸,手上是厚厚的塵土。
他的透入塵埃之下,尋找光天觀眾人的殘留氣息。
“沒有打鬥的痕跡。”莫淵眉頭微蹙,“恆一舟他們應該是在變故前提前撤離了。”
他繼續向內探查,大殿後的廂房內床榻和桌椅雖然凌亂,但沒有什麼雜物遺留,似乎是經過精心收拾。
莫淵來到他曾居住過的那處小院,書房案頭的經書消失不見,只剩硯臺後留在原地,邊緣殘留著一道淺淺的墨痕。
“至少他們有時間收拾東西離開。”他自語道,“不是倉皇逃命。”
他的神識注意到書房一角的地磚下面有異樣。
他用法力掀開地磚,挖出來一個木盒。開啟看,裡面放了一封信箋。紙張已經發黃但儲存完好,信紙上的墨跡依稀可見,正是恆一舟的筆跡。
莫淵展開信件。
“仙人敬啟:
“若您能讀到這封信,想必已經見到了光天觀頹敗之景。
“我們事出突然,不得不倉促離去,望您見諒。
“事情要從兩年前說起。胡僧設法說動聖上,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