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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子後，裴承用遙控開啟了燈，經久未換的燈不少都壞掉了，有些還一直不停地閃動著。
這真不是一個裴家人該有的待遇，此刻的裴承比以前還慘。
“我明天找人來修。”時晚聲音乾澀著說。
裴承一如既往帶著笑，“沒事，挺好。”
“他們為什麼這麼對你？”時晚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裴承柔聲說：“沒有用的人，自然應該像垃圾一樣扔掉。”
時晚忙蹲在他身前，迫不及待地解釋：“你有用！剛才一聲裴承哥哥，她們都被嚇得找不到北了！咯咯咯……”
時晚故意咯咯地笑起來，在裴承腳邊坐下，似乎緩和了一些難過的氣氛。
裴承靜靜看著她，“晚晚回來開心嗎？”
時晚笑容燦爛，狠狠點頭：“開心！以前都不知道，我原來有那麼多勢可以倚仗！我現在感覺我好像又站在食物鏈頂端了！哈哈……”
她的笑聲迴盪在空蕩的別墅裡，好像歡樂瞬間填滿了整棟別墅。
裴承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那就好。”
時晚突然想起自己來找裴承做什麼的了，立刻坐直身體，抬頭望向裴承，可憐巴巴地說：“哥哥，我想問你借狗。”
裴承笑著點頭。
“您就不問我借來做什麼的嗎？”時晚問。
裴承低頭，輕輕剜了一下她高高的鼻樑，很是寵溺，他聲音含笑：“我聽裴冽說過你仗狗欺人的事。”
時晚愣了一瞬，又笑得前仰後翻：“還是哥哥懂我！”
可笑著笑著，她想起了自己的那幾條狗，曾經護著她的狗已經……
裴承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她的難過，無聲勝有聲。
時晚雙手抱膝，蜷縮成一團，把腦袋埋在膝蓋上，越埋越深，無聲啜泣。
裴承靜靜陪著她，直到時晚靠在他腿側沉沉睡去。
他沒有力氣把她抱起，又不想驚醒她，用遙控器關了燈。
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灑在時晚身上。
裴承低頭看著她，久久的，久久的，最後他緩緩且輕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夜已深，山上很冷，裴承這棟別墅什麼設施都沒有，時晚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裴承見狀，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時晚在我這裡，你來接她走。”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你沒傷害她吧？”
裴承淺淺扯起嘴角，“當初傷她也只是為了對付你。”
戰旭像是鬆了一口氣，道：“我現在過來。”
半個小時後，戰旭站在了兩人面前，看到裴承坐在輪椅上且整個人像是隨時都會死掉的虛弱後，他的瞳孔也微微顫動了一會兒。
裴承無視他的震驚，低頭用眼睛指了指靠在他腿邊的時晚：“再不帶走，可能會感冒。”
戰旭走上前，俯身把時晚抱起，轉身，沒有多說一句話。
快走到別墅門口時，裴承輕柔的聲音像是飄出來的一樣，傳入戰旭耳中：“你後悔嗎？”
戰旭頓住腳步，“沒什麼好後悔的，這件事本來就與她無關。”
裴承笑得悽美：“可我後悔了。”
戰旭沒有再問什麼，抬步要走。
“等她醒了，告訴她，明天會把狗送到她家。”
戰旭怔了怔，低頭看懷裡沉睡的時晚，眼裡閃過疑惑。
裴承又說：“戰旭，真正對她好是讓她認清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讓她盲目自信。”
戰旭沒有答，抬步離開。
裴承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喃喃低語：“沒有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