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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道理。我知道這是那芬的功勞,或者不如說,這是愛情的功勞。我媽在的時候,我沒少聽到我媽嘮叨我爸吸菸。我爸一邊答應著說明天一定戒菸,一邊卻在明天來臨之時越抽越厲害的。
在家裡的時候,我沒怎麼跟那芬說話,能說些什麼呢?說真地,在感情上我是早就原諒了她的;但在行為舉止上,我卻始終做不到與她自然和諧的相處。我也不象左鄰右舍的人所想象的或所期望的那樣有意去叼難她或讓她難堪的。我只能將她看作是一個陌生的人。我媽媽的死,始終還是與她有些關聯的,我的感情裡無法抹掉這一事實。但我不會因為我媽媽的死,而就去象別人所期望的那樣對她去產生仇恨的心來的。因為我看到,我爸的確和她生活得不錯。那芬對我也還熱情,但那熱情裡面也是帶著一份無法抹去的自責來。那自責的心,流露得恰到好處,自然得體。但並未因為跟我爸的結合而懊悔。這小女人,雖然沒念過多深的書,卻是個純粹的愛情至上的女人。我和我爸去墓場看我媽的時候,那芬堅持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我好容易才阻止了她,連我爸也阻止了。結果我一個人去墓地看我媽。一個人去看我媽,這符合我的意願。
本來打算在家裡呆上兩星期的,結果只呆了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差不多都沒法呆下去,屋子裡空蕩蕩的,那芬和爸爸都忙著看店子去了,以前的同學搬走的搬走,工作的工作。我一個人待著好無聊。五天後,我決定乘車回北京。不知怎的,那未知的、渺茫的、別人的城市,使我感覺到那才是我真正的家。我想念它。
爸爸送我到火車站,給了我兩萬塊錢,囑咐我說,若實在當不成明星找不到工作就回來幫他看店。爸還補充說,你那芬姨也是這想法呢。爸對我稱“那芬姨”時,我眼睛望著爸爸,覺得聽著好彆扭,喉嚨處感到毛茸茸地不自在。爸爸彷彿也覺得自已說錯了話似的。我為避免爸始終覺得我對那芬的耿耿於懷,便說道,替我謝謝那芬姨。我爸笑了。
我爸說,要不要叫你那姨過來跟你說說話?我說,得了,你們倆好好看店做生意,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吧。
我爸這時朝我背後的方向揮了揮手,我回頭看見那芬竟然一直都站在那個小貸攤邊兒,離我們父子不過咫尺。我和爸的談話,那芬是聽得一清二楚。上火車時,那芬又硬要往我手裡塞一匝錢,大約是五千塊左右。我拒絕了。我知道我們家開的小店雖然生意還過得去,但畢竟店面有限,生意做到不虧損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坐上火車好久後,才想起爸昨天夜裡給我的一封信。代星兒給我的信,去年就寄到家裡來了,爸說收到後放在我的書桌抽屜裡,忘了。我昨天放在口袋裡也忘了看了。
我想,坐在火車上看信,的確是件使人愉快的事,可以打發那無聊的時間和填補空洞的心。我拿出信,看看郵戳,的確是去年十月份的日期。信的內容挺簡潔,只是大致地告訴了我她過得還算快樂,也尋問了一下我的學習情況和大學生活好不好、浪不浪漫,有沒有大學女朋友……裡面口口聲聲管我叫“老同學,老同學……”看著這幾個字兒,就格外的使人感到親切友好,溫暖舒心。
我連續讀了三遍代星兒給我的信,看看她的字兒,她像成熟了許多,大氣了許多。可不是,女孩兒長到十幾歲後就一天一個模樣兒了。我腦子裡立刻反覆出現的還是我們最後分手時的少女清純的模樣兒。於是,我腦海裡便出現代星兒讀高中時的情景,還有我們最後相見的那個暑假的情景。我儘量想把她想像成她的字兒一樣成熟大氣些,但始終沒法做到。我想,她大約是無法在我的腦海中成熟起來了。但成熟了於一個女孩子到底有什麼好處?很快的,我想到了了單純的“不小心的成熟”;雪晴的“傷感的成熟”;陳小曼的“在迷失中成熟”,這些個女孩子的成熟都是發育不良的成熟。似乎只有柳迎風才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