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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都告訴程緣。
他需要知道一切。
不管結果是怎麼樣。不管小緣會不會拋棄他,小緣需要知道這一切。他是自己的愛人,他有權知道這一切。
他一定要告訴他。
就在今天。
一定要告訴小緣。
&ldo;小緣……&rdo;
鬱景來輕輕給程緣擦掉眼淚,將他扶正,坐好,&ldo;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你必須一個字一個字地聽好,好嗎?&rdo;
程緣茫然嗯了一聲:&ldo;什麼事啊?&rdo;
&ldo;小緣……&rdo;鬱景來認真看著他的眼睛,深呼一口氣,正要開口時,喉嚨卻被堵住了似的,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他懊惱地搖頭:&ldo;小緣,我……&rdo;
程緣輕輕拍著鬱景來的背:&ldo;鬱總,別著急,慢慢說……&rdo;
鬱景來閉上眼,全憑著一股氣衝著頭頂,將聲音逼出喉嚨,顫抖著說:&ldo;小緣,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個……&rdo;
咚咚咚‐‐
敲門聲與程緣的手機鈴聲一時間爆發出來,門外還有蔡助理的聲音:&ldo;程先生,您的電話。&rdo;
一番響動,恰好蓋住鬱景來的最後一句話。
程緣追問了一句:&ldo;鬱總,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rdo;
剛才的一句已經抽空了鬱景來的勇氣,衝動燃燒過後是一團冷卻的灰,被風一撲,就逃也似地四散不見了。
他就是個懦夫!
他不敢面對當年的事,不敢告訴醫生他發病的原因。到現在,連告訴程緣他的病情,他都不敢。
他看著程緣單純的眼神,背後冒著虛汗,再一次被惶恐的巨獸吞噬。
他張了張嘴,卻再說不出那幾個字:&ldo;我……&rdo;
最後,他無力擺擺手:&ldo;……先接電話吧。&rdo;
程緣哦了一聲。
方才蔡助理把手機摔壞了,裡面還有些重要的檔案。程緣便提出把自己的手機借給他,讓他先借著和媽媽打電話,解釋一下。
和蔡助理道了聲謝,程緣拿過手機接電話。
掛了電話,他和鬱景來解釋道:&ldo;鬱總,是利利姐的電話。李導有一部新片子,想找我拍。她拿不準主意,準備問問我的意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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