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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童子的追逐後來也超出了他們神念所及的最遠範圍。
等到十一點半後,方慕南告辭離去,開車往雷峰塔而去。到達雷峰塔後,方慕南看了下時間,離十二點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大城市雖然夜生活豐富,但這一帶是旅遊景點,又算是佛門清淨地,所以並沒有什麼酒吧、商場之類供應夜生活的娛樂消費場所。因此到得這時夜半,這一片也是靜悄悄的,路上基本不見什麼行人,車輛也很稀少。
開門下車,方慕南抬頭往雷峰塔上看去,看到第五層的外挑平座上有一個女子的身影正倚欄而立,往下看著。方慕南現在目力極好,定睛一看,見得正是白羽裳,她已然先到,也不知來了多時。
雷峰塔夜晚也供遊覽,所有燈光都亮起後,景色也頗為壯麗,與白日相比,更別有一番景緻。但到得這時,也早已關場了,燈光也基本都熄滅了,只有少許還亮著。
方慕南看見白羽裳時,白羽裳也同時看到了方慕南,在塔上衝他招手,露出微笑。方慕南還了個微笑,開始登塔。上了臺基後,方慕南略探出一縷神念,往塔內一掃,便發現他所探的臺基與底層部分的所有值守保安人員,都七歪八倒地處在沉睡的狀態。往上他沒有去探,但想來情況也一樣,應是白羽裳使了什麼手段。
方慕南略有些無奈地搖頭笑笑,選了個白羽裳從下望看不見的死角,施展凌波微步躍上從二樓開始的外挑平座,然後從內裡乘電梯直上五層。雷峰塔的中心部位卻是有一道電梯的,方便上下。他大前天帶白羽裳遊雷峰塔時是一層層徒步登臨遊覽,為求看個細緻,但下的時候自然是省力乘坐電梯。
登上五層,白羽裳在電梯外迎接。
方慕南踏出電梯,問道:“你來了多長時間了?”
白羽裳微笑道:“比你早到大概十分鐘”
走到外面的外挑平座,方慕南往下張望了眼,問道:“這就跳嗎?”
白羽裳笑吟吟地看著他,道:“跳吧”
方慕南道:“再等會兒吧,我們先聊聊天”
“好呀”白羽裳仍是笑著道,絲毫不擔心待會兒方慕南跳下去後會摔個七零八落,死得慘不忍睹。
兩人便倚著欄杆說話閒聊,但都不涉及各自的另一層身份。到得這個時候,兩人都早已對各自修士的身份心知肚明,而待會兒方慕南跳下去不死且絲毫無損,那也是在白羽裳面前暴露,遮掩不住了。但方慕南早已打定了主意絕不由他先捅破這層窗戶紙,只要白羽裳不坦承自己身份,他就絕不會先主動承認。哪怕待會兒跳下去暴露,他也只當什麼都沒發生。所以白羽裳不說,他也絕不先說。
“嗯?”正自聊著,方慕南忽然感覺頭腦有些昏沉,有些犯困想睡覺的感覺,不由搖了搖頭,有些奇怪。這種情況,可說他自從華山出來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雖然修煉的是睡功,但可不是越煉越想睡覺。
恰恰相反,睡功使睡眠更有質量,能使睡醒後精神更加旺健,狀態更好,不想睡的時候絕對能一直保持精神奕奕,不顯疲態。更何況他現在已修煉至半仙,便是整整一年不睡覺,也絲毫無礙,絕不會有疲備睏意。但現在他卻感覺犯困想睡覺,連神魂都感覺疲憊,意識越來越昏沉,連法力運轉都有些緩慢滯澀,似乎也犯困了,懶洋洋的。
這絕不是正常狀況,方慕南不由目露警惕與戒備地看著白羽裳。能暗算到半仙的,絕對不是凡人。而眼下,對面的白羽裳就正是名來歷神秘、身份不名的修士與妖怪,而他今晚約自己也著實有些突兀,實在是不能不懷疑,也是最值得懷疑的物件。方慕南一邊戒備著白羽裳,另一邊也努力運轉著法力,要驅除這種不良狀況。
但看白羽裳的表情,卻也是同樣充滿驚訝,只是這種驚訝又與方慕南不同,她好像瞭解是什麼原因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