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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而黃斌正沉醉在啤酒裡。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去了金威啤酒公司做客。我原是應深圳國基地產公司邀請,參加漾日灣畔筆會。金威啤酒公司副總經理陳鵬飛先生半路間殺出,生拉硬拽把我擄了去。原來我們是湖南老鄉,見面就沒有生分。鵬飛先生讀過我所有小說,玩笑說談談讀後感。一聊開,方知他也是從官場上走出來的,難怪他的感慨那麼深刻。他抱來收羅到的我所有作品,請我簽名。其中有本《王躍文作品》集,原是非法出版的黑書。鵬飛很不好意思,抓耳撓腮的。我笑道,讀者並不知道真假,怪不得你。鵬飛便把這本黑書送給了我,也算是特殊的紀念。我隨鵬飛參觀了啤酒生產流程,喝了杯剛出鍋的生杯。我禁口多年,這回因為鵬飛先生,又破戒了。
孩子,你快樂嗎?
兒子上初三了,眼看著就要考高中。他每天清早七點出門,晚上七點才能歸家。匆匆吃過晚飯,又得做作業。總要忙到深夜,才能上床。見孩子如此辛苦,我乾著急。我只能囑咐孩子他媽,多給孩子弄些好吃的,別讓他身體垮下去。
有次,我同孩子講我的童年和少年,他很是神往。我小時候很苦,但是快樂。我沒好吃的,沒好穿的,但是有好玩的。我有很多小夥伴,我們爬樹抓鳥,下河游泳,上山採蘑菇;
我們夜裡同鄰村孩子兩軍對壘打仗,或是悄悄鑽進甘蔗地裡大飽口福;我們正月十三晚上摸黑偷別人家蔬菜煮年粑吃,那是我們老家最古怪最浪漫的鄉俗。據說那是賊的節日。大人小孩都興沖沖地當回賊,圖個好玩。那天晚上誰家蔬菜被偷了,不會生氣。
我小時候連賊都是有節日的,可我的孩子沒有。他只有永遠做不完的作業!只有沒完沒了的考試!
我們沒有耐心等待孩子慢慢長大,我們不允許孩子自由成長,我們不給孩子失敗的機會,我們不切實際地希望孩子總是最好的,我們用自己的夢想取代孩子的理想,我們甚至不讓孩子有自己的嚮往。
我們沒想過孩子還是童年或少年,急切地把很多大而無當的成人智慧塞給孩子。我們忘記了自己也有過童真和玩劣,過早地要孩子為未來預支煩惱。我們把未來描述成地獄,告誡孩子練就十八般武藝應付劫難。我們也許因為自己卑微而飽受冷遇,便想把孩子培養成高貴的種類又去輕賤別人的卑微。
我們對孩子的愛心不容懷疑,但也許我們只是把孩子當作資本在經營,希望獲取高額回報。有人對中日兒童作過對比調查。很多日本兒童說長大後想當名出色的工程師、教師、會計師甚至服裝師、理髮師;而我們中國孩子志向大得很,希望自己長大後成為市長、總經理或科學家。但畢竟更多的人會成為普通勞動者,當市長和總經理的永遠只能是少數。那麼,我們在向孩子灌輸美好希望的時候,其實早就為他們預備好了失望。於是更多的孩子便只能帶著失望走向社會,他們也許終生都擺脫不了盤旋在頭頂的劣等公民的陰影。
可是我們又不得不這樣教育孩子。沒有好的學業,就上不了好的大學,就不可能出人頭地。我們擔心孩子面臨的依舊是個勢利的社會,我們擔心孩子遭遇的將是更激烈的生存競爭。我真希望自己的兒子像野草一樣自己去長,卻又怕他真的成了野草,被人踩在腳下。
我真想問問兒子:你快樂嗎?可是我不敢問。我不知道怎樣做父親!
不敢看孩子的作文
我不太敢看孩子的作文,不知孩子對作文的感受如何。我的中學時代,好像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寫作。那時候,重複別人說過的話,說別人想聽的話,似乎是作文的第一要義。作文裡看不到我們真實的生活,也聽不到我們內心的聲音。我們的舌頭像石頭一樣沉重和麻木。我熱愛寫作,卻厭倦課堂作文。
寫作應該是睜開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