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秋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印,特此呈給聖上。”蘭一臣從袖中將奏摺呈上,姚公公接了過去,轉遞到聖上面前。
官家展開一閱,眉頭越皺越深,上面對敘州知府的罪狀真是罄竹難書,他“啪”的一聲合上奏摺,立即傳下旨意,讓刑部全權處理此事,該抓的人抓了,該判的人判了,然後又讓戶部派出幾人恢復敘州的當地經濟發展,蘭一臣可以作為監事。
任務安排了下去,蘭一臣卻沒有告退,他說道,“敘州知府溫嶺敢在聖上眼皮子底下如此行事,其實背後還有人支援。”
官家眼皮子跳了跳,捋了捋其中的思緒,信德王外祖家好像就是姓溫,若是溫嶺是信德王的親戚,免不了信德王來他面前鬧上一鬧,可這祖宗他也不敢得罪呀。
說起來,這信德王是他最小的一個弟弟,只是官家害怕出現兄弟奪權的局面,便儘可能的將信德王養得無法無天,如今這信德王就像是脫韁的猛虎,任誰也收不回籠子裡了。
信德王為人傲虐,幾乎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有一次,他想試一試自己的寶刀鋒不鋒利,於是從刑部的牢房裡帶走了許多死刑犯,而這些死刑犯最後的下場都是死於信德王的刀下,官家聽說這件事後訓斥了他一頓,他卻不以為意的說道,“本就是將死之人,他們死前為我的新刀試煉,也算是死得其所,皇兄總不希望我濫殺無辜吧。”
這番話讓官家頓時啞口無言,明明知道他做的不是好的事情,卻總是說不過對方,真真是讓人懊惱不已。
“此事孤會查明白的,到時候會給群臣一個交代。”官家裝作不知溫嶺到底是什麼人,於是和他打著馬虎眼。
蘭一臣也不想逼官家太甚,岔開話題道,“不知道殷榜眼為何跪在此處,是做了什麼惹聖上生氣的事嗎?”
“不過是孤的家事,倒也算不上大錯,殷雲,起來吧。”官家終於施了恩典,大發慈悲的說道。
“謝官家體恤,”殷雲跪的腿都有些麻了,但又不敢在殿前失儀,只好慢吞吞的抬起了腳,頓時一陣痠麻從腳心傳到了四肢百骸,讓他差點叫出聲來。
好在蘭一臣看出了他的不適,在旁邊虛扶了一把,殷雲靦腆的對他笑笑,官家現在頭疼信德王的事情,也不想看到他這冥頑不化的臉,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蘭一臣也隨他一同告退,攙扶著他一路走向宮門外,路上,他問道,“官家為何要苛待於你?難不成你說了什麼錯話?”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合該受著就是。”殷雲沒有對他說實話,他尚公主之事尚未定論,也未頒下諭旨,若是將此事說了出去,讓皇家沒了顏面,恐怕他尚公主之事就由不得他說不了。
“我聽說狀元郎去了戶部,你現在在哪授職?”蘭一臣聽說新科狀元主動請官去戶部當主事,這讓他大為吃驚,心中對此人也越發好奇,想著此次他身為監事,去戶部要個人,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
殷雲笑得有些苦澀,“官家任命殷某為太子教學和國子監博士,雖然不是實差,但也身負教書育人的責任。”
蘭一臣皺了皺眉,這表面上說的好聽,是太子洗馬,可實際上卻是並沒有實權,堂弟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官家呢?
到了宮門口,兩人道別,上了各家的馬車,殷雲一路上都忍著咳嗽,如今到了車上,他也不想掩飾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嗓子眼裡傳來,他喝了幾口水也不見好轉,然後兩眼一發黑,暈倒在了車壁上。
等到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茹娘坐在他的床邊,一隻手緊緊握著他,擔憂之色溢於言表,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
殷雲颳了刮她的鼻子,笑著說,“你什麼時候變成兔子了?鼻子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
“你還笑話我,你的雙腿都青紫一片了,車伕見你遲遲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