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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黃皮子!&rdo;老骨頭頓時炸毛了。
剛才從他胯下鑽過去的黃鼠狼跑進屋裡之後,什麼也沒幹,乾脆就找了個桌子蹲在了上面。只要它在,就沒有雞敢進屋,就連原先被老骨頭扔進去的那兩隻雞也被嚇攤在了地上。滿地的蚰蜒乾脆從雞身上爬了過去,圍向了裳靈。
&ldo;媽的!&rdo;老骨頭狠狠跺了跺腳。這個時候,就算他去攆黃鼠狼,也一樣救不回被嚇攤了的公雞。他乾脆一跺腳往櫃檯的方向跑了過去,那裡面有他收著的雄黃粉。
偏偏在這個時候,原先覆蓋在房樑上的蚰蜒,忽然像是漫過了屋頂的潮水,繞著房梁成群結隊地爬到了裳靈頭頂上,像是暴雨一樣成片地落了下來。
裳靈乾脆一拉衣服,把自己的頭臉全都蓋了進去,腳下連續挪動了幾下,趟著滿地的蟲子在屋裡亂轉了幾圈,猛地在地上跳了兩下,把已經爬到他腿上的蚰蜒全都給震了下去。
裳靈本來可以直接震開爬到她身上的蚰蜒,可她為了保住手裡的紅繩,只選擇相對較輕的動作。可就算是這樣,那根只比縫衣服用的線稍粗了一點的紅繩,也被她給繃成了一條直線,隨時都有被拽斷的可能。
裳靈剛想往前再進一步,把繩子稍微放開一點,沒想到,屋頂上忽然落下來的一道黑影,已經快如閃電地撲向了她手中的紅繩。
直到那道黑影臨近,裳靈才看清那是一隻碩大的黑貓。等她想要出動攔截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黑貓鋒利的爪子已經像是刀片一樣從紅繩上一掃而過。
還魂繩立刻在裳靈的手裡斷成了兩截。而拴在我腿上的那截,正飛快地往十字的方向縮了過去。
裳靈緊跟著一躍而起,伸手抓向了那半截繩頭,總算是在繩子全部消失之前,把它抻在了手裡,人也跟著撲倒在了地上。沒等裳靈把繩子抓牢,那隻黑貓已經再次撲了過來,地上的蚰蜒也成群結隊爬到了裳靈身上,直奔著她的五官覆蓋了過去。
她不動,滿身的蚰蜒就會順著她的鼻孔、耳朵鑽進體內,她也必死無疑。她動,還魂繩就會完全沒入黃泉路,我就再也回不來了。
生死兩難之中,裳靈用胳膊捂住了腦袋,把臉緊緊貼在了地上。而爬上來的蚰蜒也跟著鑽進了她胳膊和臉之間的縫隙……
千鈞一髮之間,老骨頭總算沖了過來,一把雄黃粉沒頭沒腦地撒在了裳靈身上。等他再去攆那隻黑貓的時候,貓爪子卻已經再次貼上了還魂繩。
&ldo;砰--&rdo;
緩過勁兒來的老馮,忽然揚手一槍往黑貓身上打了過去,雖然沒能一下打中黑貓的要害,卻把它伸出來的爪子橫著打成了兩截。黑貓慘叫一聲,帶著成串的鮮血,一瘸一拐地跑了。
老馮掉過槍口又對準了桌子上的黃皮子。那隻黃皮子可比黑貓聰明得多,一見事情不妙,立刻跳到地上,在桌子底下三轉兩轉地溜了個無影無蹤。
老馮連續吃了兩次大虧,氣得暴跳如雷,身上的血氣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藏在他附近的冤魂立刻嚇得退避三舍,總算是幫他解除了眼前的危機。
老骨頭幾步搶到引魂香跟前:&ldo;香滅了!我先用雄黃酒把蚰蜒灌出來,你趕緊拉繩子啊!&rdo;
老骨頭拎起我喝剩下的二鍋頭,抓起雄黃粉胡亂往酒瓶裡塞了一把,趕緊晃了兩下之後,抓著我的頭髮往我耳朵眼裡灌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就有兩隻大個兒的蚰蜒從我耳朵裡鑽了出來。
裳靈那邊也使勁扯起了紅繩。
走陰術,最關鍵的除了自己的軀殼不能動之外,就是引魂香和還魂繩。走陰術士不可能長時間呆在陰間,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所以當引魂香差不多燒完的時候,掌控還魂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