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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甲一聽,嘶了一聲,疑惑道:“莫不是師弟當年就憑這一雙筷子闖的靈封谷麼?”
關西鵲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哪裡擔得起一個闖字?唉,也不怕師兄你笑話。當初在靈封谷之內,從頭至尾凡像模像樣之戰,我是一戰未接,這才得以全須全尾地出了谷。”
戌甲哦了一聲,沉默片刻,問道:“當不止你一人如此吧?”
關西鵲低下頭,以手指輕彈了幾下托盤,繼而抬頭答道:“自然是有人領頭,若獨我一人那般,又豈會為旁人所容?”
頓了頓,關西鵲接著說道:“至於那領頭的是何樣人物,想來師兄應該猜得出幾分。”
見戌甲仍沉默不語,關西鵲猶豫片刻,又說道:“彼時之事,還望師兄見諒。”
戌甲稍愣,接著搖頭笑了幾聲,起身走到關西鵲跟前。感嘆一聲,說道:“師弟既如此坦率相告,那我便也講幾句心裡話。倘若彼時知曉,我定然是怒溢滿腔,面對著師弟少不得要破口大罵,甚或忍不住拳腳相加。可今時卻已沒了那脾氣,且還稍能體諒師弟的苦衷。”
伸手請關西鵲就近坐下,戌甲回身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朝關西鵲說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下樑即便起先是正的,可若上樑左傾右斜,時日一久,下樑必定或折或歪。只對著下樑撒氣……哼,於事無補啊。浮萍無根,只得隨波逐流。若是有錯,錯在晦風與暗流。浮萍生命無力,錯僅微末爾,那掌風制水者才是罪魁禍首。”
戌甲面露無奈之色,嘆息一聲,又說道:“可惜這世道從來是苛責浮萍無定,卻放縱風浪隨性。我每每混跡山下之時所見是一番,回到山上所見卻又是一番。定下這律那法一大堆,卻只拘凡而不規仙,只護富而不助貧,只嚇善而不懾惡。惡得仙庇,雖刑可赦。惡得富資,縱散尤聚。”
言罷,戌甲自己也坐下。沉默片刻,繼續說道:“看得出師弟心性不壞,想來只是天生從格之命。命既如此,不得不從。若勸師弟違命而行事,倒是我言不由衷了。”
聽戌甲這般說,關西鵲亦沉默下去。良久,方才開口問道:“非從不可麼?”
戌甲直了直身子,無奈說道:“若命即如此,便不得不從。唉,說來多少人修仙原是因不服命數,妄圖以通天手段改之。可腳踏仙途本就在命數之中,所謂改命不過是此相換作彼相,數卻還是那個數。”
說完,又沉下肩去,微微低頭,沉聲說道:“人也好,仙也罷。從時、從利乃是天性,本無甚好指摘。只是,師弟日後也莫要忘了從心。從己之心,從人之心。畢竟,心向者為時,心往者為利,心乃根本。”
拍了拍衣袖,站起身來。戌甲笑了笑,又朗聲說道:“不覺間已說了這許多的話,像是我仗著師兄的虛名在教訓你。倘是不愛聽,還請莫要介意才好。”
關西鵲也站起身來,卻頗有感慨地說道:“師兄哪裡話。唉,向來自覺人情經營得尚算不錯,似是人人皆願我交好往來。可如今再細細一想,所謂交好盡是利益往來罷了。何曾有誰如方才師兄這般與我交心?今日得與師兄袒露心跡,也算是多年未有之暢快了。”
戌甲大笑一聲,端起托盤遞給關西鵲,說道:“耽誤師弟正事了。”
關西鵲一看,跟著接過托盤,也大笑一聲,說道:“不耽誤,不耽誤。”
說完,轉身大步出門而去。
又兩日過去,入山之事皆已辦妥。兩位登仙人便領著眾人謝過管事等人,離開了官驛。一行人乘先前備好的車,一路停停走走好幾日,到了一處地方。登仙人說此地便是上山的渡口,有飛行靈器接送上下山。過不多時,果然見到一件形狀與獨立山飛雲車相類的飛行靈器緩緩落於一旁空地之上。一行人進到靈器內坐下,一位登仙人自袖中取出